“你是如何做到的？這是障眼法？”
“……為甚麼？”
“當真？”
“修羅道？”瑤音一驚。
瑤音展開眼，當即被晃得再次閉上，她倉猝用手遮住，然後等適應了才垂垂放開。
固然這一遭分彆的時候不長，但她在塵寰，鬼界，鳳隱村轉了幾圈後，再回到天宮，便有一種彷彿隔世的感受。
“你放心。這裡是鳳族的領地，他們無權過問。”
二人手牽手，信步跨過。
天門雕龍畫棟，非常繁複。其外有一道無形的樊籬，隻要仙家可入內。
紫宸抱著瑤音飛身而起。瑤音大抵猜到產生過甚麼事，想要安撫他，卻被他冷峻的模樣所阻，始終不敢開口。
紫宸搖了點頭，笑道：“這是實在的。”
“太美了。”瑤音讚歎，“你這麼焦急實在是為了帶我看日出？”
清淨天內，四周可見白玉的雕花雕欄，象牙色的玉磚，清淨天的統統都顯得那麼潔淨。依著白玉欄，瞭望凡塵，下界便隻能瞧見那白茫茫的一片了。
“真的。”
紫宸冇有點頭，也冇有否定。
久違了，清淨天。
隻這半晌的工夫，天空已是漫天彩霞，遮天蔽日。
“這裡鄰近修羅道，不承平。”紫宸正色道。
“我隻能用仙法乘風禦飛。”瑤音撇撇嘴：“如若化作本相……那我隻是一顆果子，形狀不比倭瓜好多少。”
“傻瓜。”紫宸悄悄一歎：“不要想太多。”
“可我總感覺……你越來越悠遠了。”
“可惜甚麼？”
“如許我便能夠化作本相，在朝陽瀚海中遨遊。”
他們的身下，黑壓壓的一片。崑崙墟已經變得越來越悠遠，漫天池沼瘴氣延綿不斷，彷彿伸開血盆大口，要將他們一口吞下。
他沉默了半晌，才說：“兒時最美的影象皆出於此，我很多年都冇有返來過了。”
“真美，隻可惜……”
“戔戔一個玉凰山就滿足了？”紫宸摸了摸她的頭頂，笑道：“我們的日子還很長。總有一天，我會帶你看遍人間統統美景，屆時你再挑一個隱居好了。”
未幾時，天門便近在麵前。
山頂上，坐看雲起雲湧。
“……嗯。”
瑤音被白光一刺，忍不住問他：“好了嗎？”
天門彆傳來一陣陣巧笑，銀鈴般的聲音。瑤音轉頭，瞥見那是幾個方纔飛昇的妖精，方纔褪去蝶形的翅膀，傲視間瀰漫著對天宮的神馳。
霹雷！紫宸話音剛落，便聽一聲巨響，緊接著“霹雷隆”的雷鳴不斷於耳。一道天雷穩穩落在二人頭頂，紫宸輕鬆躲過。但是天雷並冇有停歇，越來越多的閃電劃破天涯，他們的麵前俄然閃過一陣耀目標白光。數萬道天雷回聲而下，響徹了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