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瑜雙眼冒火,大喝一聲,道:“敢來我府上撒潑,真當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你長得抱愧也就算了,冇想到如此黑心肝,小孩子玩鬨我本想也就算了,不想我忍下來你們倒是來找茬了。想昨兒我家樂樂被打得渾身是傷返來,瞧著就像個血人兒,偏那孩子性子倔強,問了好久他才說,也是我這當孃的拖累了他,你們罵我也就是了,有甚麼不滿能夠衝我來,可樂樂纔多大,你們這些大人竟然教唆四五個孩子來欺負我家樂樂一個,不幸他小小的才四歲,年紀最小,竟被幾個大的揍。你們本日還敢上來訛我,這是用心要逼死我們母子呀。各位父老鄉親們瞧瞧,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龔氏氣得顫抖,指著龔仕傑道:“混賬,還真是反了天了!你自小出世書香家世,那小孀婦如何配得上你?”
“我呸,甚麼書香家世,朱門世家!我這輩子最大的熱誠便是出世在那般噁心的家屬!有當爹為了美色,強搶兒子的未婚妻也就罷了,不過是個女人,卻要死要活的為了個不要臉的女人要休掉原妻?那不就是所謂的王謝閨秀,大師女人,卻比婊/子都不如!那些年你是如何過的,我是如何過的,莫非娘你都忘了嗎?”龔仕傑看著母親,這些事情,於她是冇法言說的痛,於他那是奇恥大辱!
龔氏見兒子非常活力,不由問道:“你今兒是如何了?如何一返來就發這麼大的火氣?”
夏瑾瑜眼神眯了眯,心想你們再來老孃另有後招等著。昨兒早晨她便想過本日如果這些家長來找茬如何辦?本來是想著大不了跟她們硬碰硬,厥後想一想又不當。現在她被人群情,再加上她本就是外村夫,對於這裡的人來講,必定是更情願信賴土生土長的鄉鄰。是以纔有剛纔那一出,所謂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也不是冇有事理的。
胡娘子人長得五大三粗的,常日裡嗓門又粗,力量特彆大,這下子她也是氣狠了,不管不顧的就要往夏瑾瑜這裡抓來。幸虧夏瑾瑜早有防備,躲了開來,胡娘子那拳頭竟然落到中間一名大娘身上。
龔氏這些日子在家倒也是端方,前些日子從夏家那小娘們兒那邊返來便又病了一回,吃了好長一段時候的藥才漸漸好起來。單身子骨卻比旁日清減了少量。
夏瑾瑜隻捂著臉在一邊哭,一邊偷偷透過指縫細心瞧著幾人的神采,見那幾個婦人氣得渾身顫抖,渾身橫肉直顫抖,一張嘴又辯不出個子醜寅卯地,這場景瞧著非常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