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冇法,怕了這等地痞惡棍,隻得帶著劉氏老孃和哥哥嫂子一起進府。似月不無擔憂,跟凝霜的茶從一大早喝到現在,也品不出甚麼味道:“這可如何辦,劉家倒是攔下了劉氏棺材,如果查到我們頭上,可就不好了。”
劉氏嫂子這才抽抽泣噎道:“國公爺這麼說,民婦再不承諾,豈不是給臉不要臉了。當家的,你扶著娘,我們請國公爺給我們做主了!”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對其他家人道,“你們且在這兒等著,如果我們出不來,便再抬仨棺材來就是!”
當初他叔父,老安國公家一家子都死在他手裡,半夜夢迴,他不是冇夢見過血淋淋的人頭,今早一大夙起來上朝又在天子跟前站了那麼久,本來就疲累,瞥見府門前一片的狼籍,腳下差點踉蹌。
凝霜將簪子插在本身發間,對著銅鏡觀瞧,她仙顏不如似月,簪子也失容幾分,“那我再問你,劉氏但是本身想要吊頸?”
凝霜有的是耐煩,她日日都去劉氏院子裡,也賠不是,也同仇敵愾罵丁佩。
要說這小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神。
誰知半路趕上劉氏孃家人,衝上來就打,他們還冇說句話,棺材就被大堆劉氏家人搶走了。彆看劉氏身份不如何高,家裡人卻很多,各個蠻不講理。
劉氏吊頸選了夜裡,她們二人都在,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劉氏感覺,她跟似月凝霜雖有舊怨,但是現在倒是要一同對於夫人,本來是要假裝尋死求安國公憐憫,誰曉得凝霜壓根冇籌算讓劉氏活著。脖子剛一套進繩索,劉氏就發覺不對勁兒,要從凳子高低來,凝霜微微一笑,伸出三寸弓足,踢開了劉氏腳下的板凳。
劉氏掙紮在半空的時候,似月已經不忍心看了,彆過臉去。
安國公被天子留下說的事兒,恰是三位皇子即將分府的事情。
似月遊移道:“這是天然的。”
回到家就被門口棺材嚇得半死。
凝霜倒是非常賞識劉氏掙紮的瀕死景象,笑道:“劉姐姐這張嘴,恐怕今後再也罵不成我們姐妹倆‘小賤貨’、‘揚州瘦馬’、‘勾引男人’了吧。姐姐下了拔舌天國,但是要謹慎,再謹慎。來日投胎,可千萬彆再做妾了。”
劉氏嫂子一抹眼淚,順手擦在安國公袍子上,道:“我可不敢進府!貴府夫人,說不得現在想要我的命呢!”
安國公是真的不曉得劉氏死了,也不曉得如何死的,更不曉得丁佩如何措置。為了保持一貫的老好人做派,還得對個平頭百姓、刻薄婦人好言相向:“這是劉家夫人吧,從速起來,我們進府裡好好說說。你放心,劉氏跟我這麼些年,我必定不會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