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衣的語氣固然平平,但是卻讓遠書感到莫名的壓力。她固然話少但是並非癡頑,曉得顧衣本日清算歸夢不過是殺雞儆猴給端居的下人看的。
遠書在那呆了呆,歸夢倒是急了。
自從出去以後,蜜斯一向是在跟遠書說話,叮嚀遠書做事,看都冇看她一眼。她一麵心虛是不是本身方纔的話觸怒了蜜斯,畢竟現在蜜斯的脾氣更加的喜怒無常了;但是見顧衣一味的蕭瑟她,而平日裡顧衣固然脾氣不好對遠書也多有叱罵,但是卻從未罵過她的。
顧衣拽住了歸夢的手腕,“啪”的一聲脆響,歸夢的手腕很快的就紅了一塊,歸夢錯愕的看著顧衣,固然現在顧衣的脾氣喜怒無常,端居的主子也怕極了她說罰就罰的脾氣,但是因為她自幼跟蜜斯一起長大,又比遠書做事聰明,叱罵都冇有過一句,更何況是脫手呢。
顧衣輕笑了一聲,“我曉得,你們跟著我在端居一定是最好的前程,如果你們二人想要尋個彆的前程我又不是不會不放人。但是……”
顧衣眼中凜冽不過一轉即逝,快到遠書覺得是本身目炫。
是以,見顧衣叮嚀出去,便趕緊插嘴道:“蜜斯,國公爺叮嚀過了蜜斯不準出門,現在國公爺還在氣頭上,蜜斯就不要觸國公爺的黴頭了吧。”
一起上,遠書都冇說話,固然遠書平素裡脾氣寡言,但是也不會沉默如此。
恩威並施,方纔氣得民氣。現在她既然籌算留在顧家與顧南月母女鬥上一鬥,肅除異己是需求,但是身邊起碼要留個可托任的人!
她見過太多的誓詞,也見過太多的叛變,不會再那樣等閒的信賴賴何人!
總感受蜜斯一覺醒來以後,彷彿變了很多。讓歸夢不由得心驚!
顧衣輕笑一聲,神采暗淡的看著遠書道:“恩典?你和歸夢跟在我身邊這麼些年,平日裡我偏疼的是歸夢,那裡談的上甚麼恩典可言呢。”
很久後輕笑一聲說道:“好了,逗你玩的那麼嚴厲乾嗎。今後很多事歸夢不便利做,你就替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