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日我瞥見蜜斯那金飾盒子裡除了紫金翠玉簪子,另有好多之前冇見過標緻的寶石與金飾呢。”墜兒比劃著跟遠書道,一麵眼巴巴的看著顧衣。
漠北是苦寒邊疆,沈意為官廉潔,那些代價連城的寶貝天然不是沈意送來的,而是她那素未會麵的二表哥沈雲鶴當作奉迎她的小玩意,送來的。
宿世顧衣對這些東西都不如何在乎,看過一眼後隨便的丟到庫房中積灰了,過了好久以後,才曉得那些東西有些可都是代價連城的寶貝。
顧衣平日裡為了避嫌,在打扮上不大如何下工夫。但是本日第一次見孃舅他們,打扮上天然不能太隨便了。
碧綠色銀線鑲邊的長裙,款式簡練風雅,及踝的長髮在遠書工緻的技術下梳成了百合鬢,鬢邊彆了一朵白玉雕鏤成的玉蘭花,中間追有細碎的小珍珠,因著天氣尚早,顧衣便由著遠書在頭上折騰。
顧衣語氣陰測測的,墜兒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在這六月的氣候,還是不由得打了個暗鬥,見她這般模樣,顧衣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墜兒隻能非常委曲的看著顧衣。
在墜兒不解的眼神下,顧衣看著墜兒,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意道:“那簪子但是死人戴過的,我可不敢戴呢。”
那些東西,都是每年跟著家書,從千裡以外的漠北送到長安來的。
宿世所造下的孽障太多,很多時候顧衣都在想,上天讓她再重活一世,是不是讓她來恕罪的。
論起來,這一世是第一次見到孃舅與舅母他們,顧衣不免嚴峻。
血脈相連的乾係便就是這般的奇妙,就算是顧衣一向不肯意去承認,但是卻又不得不承認,她的骨子裡流淌著顧至遠一模一樣的血脈。
漠北市道上暢通的古玩少,他便就冇事帶著人去找些藏在戈壁山陵中的古墓,倒騰很多東西出來。
這一世,顧衣將之前從漠北送來的那些代價連城的寶貝都收藏了起來,昨日重新拿出來,顧衣自是有效處的……
而那沈雲鶴固然喜好古玩,但是顧衣不得不承認沈雲鶴的目光是……差到頂點的。
沈雲鶴本身留下收藏的那些東西,常常都是徒有表麵極其不值錢的,而送到長安來傳聞給她隨便玩的小玩意,有些都是在那古墓中的無價之寶……曆經烽火浸禮,千年齡後,有些隻存在傳言中。
顧衣本不喜碧綠的色彩,但是這般妝容簡練與周後分歧,顧衣心中倒是舒暢了點。
“你倒是眼尖。”顧衣見著墜兒一臉眼饞的模樣,顧衣無法的搖了點頭道,明顯冇有籌算滿足墜兒的獵奇心,而是一臉奧秘道:“那些珍寶出自漠北可不是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