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明淵目光清楚非常冰冷,並無半分和順,而坐在主位上的太後,目光終究落在了她的身上,神情動了動,問跪在地上的顧衣道:“固然離王是哀家的兒子,但如果明淵說的是實話,放心,哀家會為你們做主的!”
這是明天,她第二次脫手幫忙她了。
宣她進宮,言語中暗自威脅。如果她不承認,此處是嘉壽宮太後的處所,小命都被他們捏在手心。
暮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到跪在地上的顧衣身上,顧衣卻感受不到涓滴的暖意。
當時她不過才七八歲吧,扒在窗戶上踮腳遠遠的看著,馬背上的少年英姿英發,看不清模樣,隻感覺那烏黑色的盔甲在陽光下恍的人睜不開眼睛。
顧衣卻毫不躊躇道:“是。”
宿世的時候若非是因為李明淵生了一張利誘民氣的皮郛,顧衣也不會將本身淪亡的那般深。到底是眼皮子太淺!這一世早就看破了那張皮郛下藏著的險惡的心,顧衣纔不會重蹈宿世覆轍!
少女的聲音清脆勇敢。
“世子豐神俊朗,有天人之姿,閨中女兒皆有傾慕之心。”顧衣定了定神,看著太後緩緩道。
冇想到皇後竟然會為她說話。
“這……果有此事?”薛貴妃睜大了眼睛,彷彿是被李明淵的話震驚到了,有些口不擇言道:“那……離王豈不是仗勢欺人麼……”
宿世的時候見過李明淵的方方麵麵,但是顧衣卻未曾見過,他竟然有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涓滴不臉紅的模樣!
“荒唐!”太後將手中撚著的佛珠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太後起火,就算是元樂帝也讓步三分。
顧衣頂著李明淵如蛇普通的目光,另有太後凜然的神采,定了放心神一字一句道:“回稟太後,衛王到府上提親,臣女一無所知;世子說與臣女兩情相悅,更是無稽之談!”
“衛王世子霽月清風,是長安城中出了名的守禮君子,又如何會平白無端的誣告你呢。莫非是你貪婪,與世子有私交在先,又貪上了離王府的繁華以是才矢口否定?”薛貴妃還是笑得暖和,但是問的話卻非常刁鑽。
吃緊的拋清二人的乾係,壓下對李明淵的討厭與惡感,顧衣辯白道。
一席話說出來,大殿內鴉雀無聲……
昔年元樂帝即位不久,她垂簾聽政,朝中很多臣子持反對的態度。但是那些反對太後的人,從宮中赴宴返來後無端暴斃在家中。固然曉得極有能夠是太後動手,但是卻冇有任何人能查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