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話說的再清楚不過,謝氏還想說甚麼,但畢竟也冇再說,隻是低下頭沉默不語,柳氏見她不說話,又道:
“哼,女兒拿母親的嫁奩,這是多天經地義的事情,如何到了你嘴裡,就成了徒增話柄?甚麼話柄?是華姐兒不敷資格嗎?”
柳氏沉默著走到了謝氏麵前,並無諱飾,劈麵說道:
“這件事是後宅之事,薇兒是我的嫡妻,她的嫁奩天然都是華姐兒和謙哥兒的,疇前讓嵐兒辦理,就是因為兩個孩子尚且年幼,現在嶽母既然提出此事,小婿萬冇有不承諾的事理,隻是薇姐兒本來的嫁奩數額便大,嫁給我以後那兩年,她經商有道,將數額又翻了幾倍,現在的財產數額實在龐大,母親如果對峙要給華姐兒本身打理的話,那就勞煩母親多派些賬房互助,華姐兒本年十二,到底是為時髦早,不過中饋方麵的事件早點學老是好的,我對那孩子希冀很大,正如嶽母所言,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若得嶽母親身教誨,那是她宿世修來的福分,如此,便有勞嶽母操心了。”
言修鼻眼觀心,麵無神采,心中倒是嘲笑,他那裡會不曉得,柳氏不過是趁人之危罷了,若不是有威武候府的官司要打,需求仰仗國公幫手,她斷不會如許等閒的提出這件事來,不過是從底子上就不信賴他會對兩個孩子好,也不信賴他對謝薇的心,說到底也就是瞧不上他唄,不然不管是誰,都不成能如許公開插手半子家裡事的。
柳氏這些話又一次震懾到了謝氏,她話裡說的清楚,柳氏的意義不就是讓她將統統的東西都交出來,不要背後做文章,謝氏隻感覺一口氣憋在心口,不吐不快,但也明白,柳氏能夠這麼說,也能夠這麼做,謝氏不能辯駁,不能抵當,因為柳氏說的很清楚,她要替華姐兒領受的是謝薇的嫁奩,就算謝薇嫁入了長寧候府,理應由長寧候府辦理,可柳氏也冇有說要收回,隻是派些親信去幫手,起碼,謝氏在明麵上是不能說甚麼的。
隻不曉得,言修比來到底有甚麼事要費事謝家,看來真的要讓姨娘去好好的探聽一番了。比及她拉攏了言修,謝薇的嫁奩天然脫不開她的手,至於言昭華阿誰臭丫頭,她自有體例讓她清楚的熟諳到獲咎嫡母是個甚麼了局!她再無能,再短長,本領再大,可隻婚事一條拿捏在謝氏手中,謝氏就能讓她悔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