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澤還在持續說著:“李夫人的夫君前段光陰去渭城行商,讓李夫人在這聊城等著他,曉得草民即將到聊城,臨行之前便寫了封手劄將李夫人拜托給了草民,隻是草民身邊的侍從皆是男人,帶著李夫人一個女子,多有不便。”
昭陽眸光中帶著幾分深意,這顧清澤如許做,究竟是為了甚麼。
昭陽的眸色愈發深了幾分,雖顧清澤的話非常委宛,昭陽卻不是個傻的,天然明白,這李夫人隻怕是顧清澤特地找來幫她的。
昭陽點頭:“棠梨送一送三公主。”
說罷,才又笑了笑:“人都已經死了,我作那副悲傷的模樣又有何用?”
流蘇給阿幼朵倒了一杯茶,又取了一些點心放到了桌子上。
阿幼朵眼中閃過一抹暗沉,臉上倒是笑意未減:“皇姐也是自小在宮中長大的,這宮中姐妹,有多少情義,想必皇姐比我更加清楚。就像……如果楚臨沐死了,皇姐隻怕也不會為她掉一滴眼淚,反而會鼓掌喝采的吧?”
昭陽聞言,目光落在方纔阿幼朵坐過的椅子上,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寒芒:“手腳天然是要做的,隻是她畢竟年紀太小,心機再重經曆也不敷,隻怕她如何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在哪兒中了招。”
昭陽聞言,微微眯了眯眼,沉吟了半晌,才悄悄點頭應了:“好,我洗漱了就去。”
等著阿幼朵出了門,棠梨看著阿幼朵回了屋,才又將房門關了起來。昭陽放動手中吃了一半的點心,目光落在桌子上那杯未曾動過的茶水上,嘴角微微一勾笑了起來。
昭陽勾了勾嘴角,神情淡淡地:“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些說辭,隻怕冇人會信。你現在不肯意說也無妨,擺佈我都已經來了,也不缺這點兒耐煩。”
冇過量久,阿幼朵就跑來拍門了,昭陽叫棠梨開了門,阿幼朵笑意盈盈地從門外走了出去,將胭脂放到了桌子上:“聽聞聊城的胭脂是一絕,我來聊城以後買了一些來用,倒果然不錯,粉質細緻,香味惱人,非常好用。”
流蘇應了,昭陽才又轉過甚望向阿幼朵:“既然來了,該當不在乎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吧?”
昭陽笑了笑,也並未碰那些胭脂,隻叫人收了起來,方抬起眼來望向阿幼朵。
棠梨趕緊應了聲,為阿幼朵翻開了門。
昭陽點頭,有君墨這個前車之鑒,她天然不敢對阿幼朵掉以輕心的。
昭陽心中想著,抬起眼來望向侍立在一旁的流蘇:“給三公主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