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宮人的家人，便是為了威脅他們替你做如許的缺德事嗎？”
昭陽聞言，轉過身望向德嬪，眼中帶著幾分不解：“這些藥材都是平常之物，為何非要沐王爺帶進宮呢？宮中太病院不是常備著的嗎？”
德嬪抬起眼來，望向皇後的眼中帶著幾分冷酷。
德嬪聞言，咬了咬唇，便不再說話。
昭陽看了德嬪一眼，方輕聲道：“德嬪娘娘不必惶恐，是真是假，一問便曉得了。”
說著，那宮女便已經哽咽失聲。
德嬪蹙了蹙眉，半晌才道：“繡女天然是有的。”
一旁的鄭安閒倒是開了口：“老奴方纔命人去請這個繡孃的時候，便一併將其彆人都叫了過來。”
半晌以後，纔有一個怯怯的聲聲響起：“奴婢做過。”
“不要！不要！奴婢說，奴婢都說！”那宮女尖叫了起來，聲音帶著哭腔：“奴婢不敢說，奴婢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德嬪娘娘手中，如果奴婢說了，隻怕便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德嬪張了張嘴，半晌，才跪了下來，手在袖中握得死緊。
楚帝微微闔眼，聲音卻帶著幾分淩厲：“跪下。”
內裡那怯怯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用的是妝花緞，妝花緞上繡的是芙蓉並蒂，做被子用的是紅色的棉線，內裡的被子用的是新進宮的新棉，是德嬪娘娘身邊的敏兒去尚寢局討的新棉。”
昭陽看了德嬪一眼：“你們放心，陛下在呢，決然不會讓你家人遭到任何的傷害，你隻需老誠懇實的交代，那被子內裡都放了些甚麼，是不是德嬪娘娘叮嚀你做的？”
那宮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德嬪娘娘冇有說，但是奴婢和其他宮人私底下談天的時候問過，說是沐王爺入宮給娘娘存候的時候帶進宮來的。”
內裡的聲音傳來，帶著哭泣聲：“是，是德嬪娘娘叮嚀的，奴婢當時也有些奇特，為何要將藥材放到被子內裡，但是因為找人問了問，放出來的藥材都不是害人的藥材，反而很多是無益於安神就寢的，另有些是無益於葵水來的那幾日減緩腹痛的藥物。奴婢便遵循娘孃的叮嚀放了……”
“藥材從何而來？你可曉得？”昭陽又問道。
說完，徑直出了寢殿。昭陽聞聲她在殿外嘲笑了兩聲，笑聲中帶著幾分恨意。
昭陽看了一眼德嬪，便又開口道：“那被子裡的東西，可都是你塞出來的？”
德嬪身子猛地一顫，便又聞聲內裡那宮女哭著道：“朝曦殿中很多宮人的家人，德嬪娘娘都派人抓了起來，如果奴婢們做錯了事情，便會送出去家人的手指頭或者耳朵，奴婢們不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