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君墨倒是穩穩地站在樹上的,被宜妃俄然出聲這麼一嚇,倒是腳下一滑,從樹上摔了下來。
蘇遠之笑了起來:“你說,若我在這個時候又獲咎了北燕國大王,會如何?”
昭陽聽了動靜,入宮也見過幾次宜妃在君墨身邊寸步不離地服侍著的景象,忍不住嘴角一翹,轉過甚對著蘇遠之道:“你瞧,這拉攏民氣的手腕不是隻要她阿幼朵會的,君墨較著略勝一籌。”
“嗯?”昭陽有些迷惑:“你為何要獲咎北燕國大王?”
趁著君墨正在同小淳子一起擬旨,昭陽轉過甚去望向一旁在角落裡擺著棋局的阿幼朵。
“非得要在這內憂內亂的時候?”昭陽忍不住感喟,“如果北燕國再與我們鬨起來,可實在是對於不住了。”
隻是阿幼朵跟君墨跟得緊,昭陽倒是一向冇有尋著合適的機遇。
“那就這個安字吧。”君墨說著,就叫小淳子拿了摺子來,一字一句念著,讓小淳子寫了下來,又取了印章來蓋在了上麵。
見君墨的慕陽如有若無地瞟向一邊阿幼朵的方向,昭陽隻輕笑了一聲,應著:“自是應當的,外祖父立了大功,該重賞。”
昭陽沉默了半晌,才測度道:“戰?”
昭陽一愣,如許的小事,且本是已經構成常例之事,他自行做主就好,為何還要特地扣問了她?
大略是覺著這話題未免過分沉重,便又轉開了話茬子:“那宜妃,你籌算如何?莫非就如許晾著?”
君墨的話音一落,昭陽眼角餘光就瞧見阿幼朵固執棋子的手微微頓了一頓,嘴角閃過一抹諷刺的笑。
“倒也不算是措手不及。”蘇遠之懶懶地應著:“自打我曉得楚臨沐在南詔國以後,就已經同陛下商討,暗中在楚國和南詔國的交界處暗中設防。如果南詔國舉兵入侵,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太後聽聞了動靜,就要措置宜妃,倒是君墨親身去同太後求了情,太後才放過了宜妃。
昭陽想要問一問君墨究竟是如何籌算的,這養心殿中畢竟有很多朝政奧妙,就讓阿幼朵如許堂而皇之的隨便出入,實在是有失安妥。
宜妃追疇昔,就瞧見紙鳶掛在禦花圃上的一棵樹上了,君墨已經爬到了樹上,正要去夠那紙鳶。
君墨倒的確如他所言,是非常有分寸的,不過堪堪過了五六日,昭陽就收到宮中傳來的動靜。
“那好。”君墨歡歡樂喜地笑了起來:“你與蘇丞相也立了大功,到時候我一併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