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之倒彷彿涓滴不受影響,施施然在昭陽身邊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含笑:“倒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先前在中軍大帳議事的時候,因為一些小事和柳太尉定見相左,吵了兩句罷了。”
柳傳銘喝了口茶,點了點頭,彷彿怔愣了半晌,纔開口道:“前日剛有動靜傳來,提及楚臨沐之事,聽聞楚臨沐現在就在南詔。”
昭陽恐怕他又再與本身算起她單身入西蜀大營之事,趕緊尋了個話茬子與他道:“外祖父好長日子冇有回渭城,君墨都已經選了妃了。”
柳傳銘說到此,忍不住嗤之以鼻:“一個大好男兒,卻恰好要以色侍人。恰好還掛著我楚國皇室中人的身份,實在是……”
“是,是,是。”昭陽連連道:“昭陽知錯了。”
“外祖父!”昭陽揚起臉來,笑得眉眼彎彎,聲音清澈地叫了一聲。
柳傳銘瞪了昭陽一眼,接過了茶杯,喝了兩口,才又放到了一旁:“吃過了午餐冇有?”
昭陽笑了笑,她外祖父倒是看得明白。
“是蘇遠之刺探來的動靜,他既然都與我說了,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蘇遠之說,南詔國倒是將楚臨沐藏得極好,聽聞楚臨沐在南詔國做了南詔國至公主的麵首。”
“哼,就曉得來我這兒蹭飯,如何也不見你交點兒飯錢?”柳傳銘瞪著眼道,卻又抬開端來望向跟著他進門來的親兵:“去將午餐送過來。”
柳傳銘哼了一聲:“甚麼親信大患,一個委身於女人的白眼狼,能成甚麼大事。”
“是啊,不過君墨年事尚小,也不焦急,今後總能夠遇見本身喜好的。”昭陽笑著道。
昭陽天然明白柳傳銘心中不齒,就連她也未曾想到竟會是如許,沉默了半晌,才歎了口氣,模糊有些擔憂隧道:“楚臨沐為了活命竟連如許的事情都能忍下來,如果不能撤除,隻怕今後也會成為一個親信大患。”
柳傳銘見著昭陽眼中亦是閃過一抹憂色,隻是卻隻是一瞬,轉眼便又板起了臉,哼了一聲,徑直從昭陽身邊走過,進了營帳。
昭陽曉得柳傳銘這是已經消了氣了,趕緊喜笑容開地應道:“還冇有呢,就想著來陪外祖父用飯呢。”
見柳傳銘終究開了口,昭陽聲音更低了幾分,模糊約約帶著哽咽:“冇事,就是一不謹慎劃了一道口兒。”
說著就同昭陽辭職,倉促分開了。
柳傳銘固然方纔還在提及蘇遠之,隻是一見著他,卻又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