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那銅鏡,腦中卻俄然有一道亮光閃過。
昭陽點頭:“隻是君墨的身份不好透露,勞煩齊王叔多加操心了。”
姒兒心中一驚:“公主如許一驚一乍地嚇死奴婢了,幾乎扯著了公主的頭髮。”
昭陽卻猛地轉過了頭:“去將我昨夜畫的那畫給我拿過來。”
昭陽上了二樓,目光在樓上掃過。
姒兒冇聽清楚,覺得昭陽在叮嚀她,便輕聲問著:“公主在說甚麼?甚麼鏡子?”
“公主堂姐冇有帶夠衣裳嗎?濱州城大多數布莊都賣裁縫的,比這楊記布莊還大的麼,我倒是曉得一家,之前陪著母親去逛過,我帶你疇昔吧。”楚淩想了想應著。
昭陽仔細心細地看了看那楊記布莊二樓上麵的佈局圖案,眼中猛地一亮:“我曉得了,我曉得君墨是如何失落的了……”
“鏡子……”昭陽喃喃著。
在店中逛了一圈,齊王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看起來倒是冇有甚麼題目,這店中過分潔淨,冇有甚麼瞧不見的死角,非常通透,一目瞭然。但是如何君墨就會莫名其妙地從這內裡消逝了呢?也過分奇特了一些。”
昭陽眯了眯眼點了點頭:“濱州與渭城的確有極大的分歧的。”
瞧了半晌仍舊一無所獲。
一見著昭陽,就趕緊應了聲來,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昭陽兩眼,見昭陽服飾華貴,臉上便堆滿了笑:“夫人是想要買布呢,還是買裁縫呢?”
姒兒將昭陽頭頂的珠釵都摘了下來,放到打扮台上。
那店小二便趕緊殷勤隧道:“我們店裡的裁縫都在樓上,夫人樓上請。如果夫人瞧中了甚麼款式,我們都能夠按著夫人的尺寸來定做衣裳,我們店中定做衣裳都極快,頂多兩日便可做好,且包管做工精美,與夫人瞧見的彆無二致。”
丫環清算的時候,將那捲軸與昭陽昨夜畫的畫也一併收了過來,昭陽吃了些東西,也並無甚麼睡意,便靠在竹榻上拿著那輿圖和畫來瞧。
不一會兒,又派了人送了好些點心零嘴過來,另有冰鎮的生果。邱嬤嬤瞧了,俱都避開了有孕之人不能吃的東西。怕昭陽感覺熱,又讓人送了幾個冰盆過來。
昭陽的目光落在那齊府的牌匾上,笑著問楚淩道:“昨日裡我便有些獵奇,為何齊王叔的府宅是叫齊府而不是楚府呢?”
昭陽眯了眯眼望著那滿桌子的東西,想著齊王妃看起來性子凶暴風雅,卻也是個非常細心的。
昭陽笑了笑,濱州的人倒是公然非常會做買賣,一瞧著她身懷六甲的模樣,就趕緊說能夠看中款式以後按著尺寸來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