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寫完了信,又細心讀了讀,纔將信紙裝進了信封,叫人拿了蠟燭來將信封存了,命人送到丞相府。
許是因著這封家書的原因,昭陽本日的表情倒是極好,一整日嘴角的笑容都未曾落下過。
第二天,昭陽又起了個早,命人籌辦了馬車說要入宮,又讓姒兒從庫房當中取了一些合適送禮的物件來。
“陛下和德妃一籌議,就提早到了本年七月二十。現在就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籌辦時候,淺顯人家成個親也不止這麼點時候,有些過分倉促,因此比來禮部那些都在慌鎮靜張地趕製東西呢。”
滄藍的麵上卻模糊帶著幾分難堪:“天牢當中夙來防備森嚴,想要在天牢內裡安插人手怕是不易。”
楚臨沐此前會想方設法地拉攏李森,便是為了玉璽。但是即便李森給他們做了一塊假的玉璽,但是假的畢竟是假的。他該當不會放過,曉得真正玉璽地點的機遇。
滄藍一怔,方應了下來。
昭陽瞧著信的開首,臉上的笑便愈發大了幾分。
昭陽不知現在父皇景象如何,乃至不曉得父皇是不是還活著。卻也隻能儘力地壓服本身,楚臨沐想要謀朝篡位,定然不成能這麼快地將父皇撤除。
昭陽抿嘴笑了起來:“等著皇妹出嫁之前,添妝的東西,我也會送來的。”
昭陽咬了咬唇,閉上了眼,半晌才又緩緩睜了開來。
德妃笑了笑道:“現在皇後孃娘不在未央宮,昭陽入宮倒彷彿更加頻繁了一些。”
滄藍不明白昭陽為何說還好,見昭陽也不欲解釋,便輕聲扣問著:“公主,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德妃眼中迷惑之色愈發重了幾分,眼中帶著摸索,回身同淳安道:“還分歧你皇姐伸謝?”
父皇不會死的。
昭陽卻並未被她激憤,隻含笑相對:“母後固然不在,昭陽這嫡公主的身份總也還是冇變的,這皇宮畢竟是我從小長大的處所,且不是另有德母妃賢母妃,另有一眾兄弟姐妹嗎?天然應那經常走動走動。”
昭陽說著,命人將東西都送了出去。
既然已經肯定了,李公公並非是父皇,那麼,真正的父皇,該當還在宮中。
昭陽點頭:“挺好。”
德妃的目光在昭陽臉上轉了一圈,又落在了昭陽身後的丫環手中端著的東西上,笑了笑道:“難為昭陽故意了。”
見著昭陽,兩人彷彿都有些不測。
昭陽哼了一聲,將信紙展了開來。
“彆的的,除易容的藥物抓緊時候尋覓。想方設法在天牢當中設個眼線,盯緊楚臨沐。”昭陽低聲叮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