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進宮了?”昭陽笑眯眯地問著,表情極好的模樣。
楚帝看了昭陽一眼,沉默了半晌:“本日朕也無事傳召蘇卿,大略是來接你的,你便跟著蘇卿先回府吧。”
昭陽聽蘇遠之如許一說,心中柔嫩得不成模樣,臉上笑容愈發光輝了幾分。
“至於柳雅晴的死,我想,題目出在那碗粥上。”蘇遠之嘴角翹了翹。
昭陽聞言,忙應了下來,朝著帝後行了禮,退出了屋子。
蘇遠之點頭:“皇後孃娘不傻,既然下了手,如何留下如許的把柄?柳雅晴大略也的確是中砒霜之毒而死的。不過太醫也說了,柳雅晴的毒隻是未到心肺,卻還逗留在體內,因急火攻心導致血流加快,毒入心肺,中毒而死。”
“是這個理。”太醫應和著。
院子中站了兩個宮女和兩個內侍,想必該當就是這宜蘭院中服侍的了,昭陽的目光從四人身上淡淡地掃過,就瞧見站在最邊上的那宮女神采慘白,身子亦是在瑟瑟顫栗。
蘇遠之悄悄地聽了半晌,隻低著眉眼撫弄著昭陽柔嫩的發。等著昭陽說完了,方笑著誇道:“我的昭陽,果然是最聰明的,那鸚鵡定然是你做了手腳吧。”
昭陽卻冇那麼好的脾氣,在柳雅晴死之前,她還在想方設法地讒諂她與母後。柳雅晴死在了她和母後的麵前,也算是報應了。
“是皇後孃娘。”蘇遠之點頭:“你不是說了麼,在未央宮的時候,皇後孃娘說過,柳雅晴既然這麼想死,不吝給本身下了砒霜,那就讓她去死好了。”
昭陽蹙眉:“母後的確已經對柳雅晴起了殺意,但是也決然不成能如許快啊?並且,方纔在宜蘭院中,母後幾近未曾開口過。太醫也說,柳雅晴隻是急火攻心導致毒發而亡的啊?”
楚帝細細打量著皇後波瀾不驚地神采,眸光微微一閃,也冇有再多問。
柳雅晴現在位分低,不過是一個常在,皇後本不必親身措置她的身後事。隻是因著本日這事情鬨騰的,皇後倒也就順手措置了。
屋中一時冇有人說話,鄭安閒將太醫帶了下去,皇後才轉過了頭:“雅常在畢竟是太後孃娘帶進宮的人,此番如許中毒歿了,於情於理,陛下都該當派人去福壽宮通稟一聲的。”
“宮中的女子大多孤單,養些貓啊狗啊小鳥的啊,倒是普通。父皇和父皇身邊的人也極少去韶華殿的,那邊有冇有鸚鵡,他也不會曉得。”
蘇遠之聽昭陽這麼一說,挑了挑眉:“這該當不是甚麼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