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落在桌子上擺放的盤子上,倒果然是一盤梅子糖。
滄藍掩嘴而笑,給昭陽倒了杯水:“這是奴婢命人做的果茶,酸酸甜甜的,公主喝著該當恰好。奴婢給公主籌辦的欣喜已經安妥了,公主現在就傳?”
姒兒亦是在一旁幫腔道:“公主此前就在說,怕是過幾月,束腰的衣裳就再也穿不得了。”
蘇遠之搖了點頭:“我亦是剛獲得動靜,還是陛下派人來知會的。我在衢州安排了很多暗部,動靜通報的速率該當不比陛下來得慢,但是我卻未收到任何動靜,懷安也說並未傳聞此事。我現在也是全然摸不著腦筋,得先進宮才曉得究竟是如何回事。我猜想,沐王十之八九並冇有死,還特地避開了我的人,向陛下送了信。”
昭陽雙目微闔,手指有一下冇一下地悄悄敲著桌子,此事她倒是的確需求好生想一想。
昭陽眯了眯眼,彷彿從她身上果然看到了淳安的影子。
“就給本公主吃這東西?這東西怕是給狗,狗都不會看一眼的,拿走!”
滄藍看了那女子一眼,揮了揮手讓那女子退了下去,才又扶著昭陽回到了本來的房間。
“皇姐嚐嚐看這梅子糖可合皇姐的胃口。”說著就殷勤地遞了一顆給昭陽,昭陽嘴角一翹,如果她冇有記錯,方纔在門外的時候還聽她罵,說這是給狗吃,狗都不會看一眼的東西。一轉眼,就送到了她麵前來了。
本來抿著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睛中的狠辣也極快地褪去,換上了一副笑容如花的純真模樣:“本來是皇姐來了,皇姐來瞭如何也分歧淳安說一聲,可幾乎將淳安嚇了一跳。”
姒兒在一旁道:“讓她裝瘋賣傻不就行了?”
昭陽見狀,趕緊問道:“這是要去哪兒?”
“這脾氣語氣倒是與淳安相差無幾,隻是亂來亂來我們這些與淳安常日裡打仗未幾的人尚且能夠,但德妃是淳安的母妃,從小到大,淳安的事情德妃怕是都曉得。有些東西,如果一問起來,怕是就會露餡。”昭陽蹙著眉頭,心中仍舊有些擔憂。
“小主子是個彆貼的,如果害喜才難受呢。主子現在一小我吃兩小我補,常日裡可很多吃一些,也莫要過分勞累了。”滄藍目光落在昭陽的小腹上,笑容愈發和順了幾分:“再過兩個月,怕是就該顯懷了,奴婢命人提早給主子籌辦幾件寬鬆的衣裳,定然讓公主溫馨之餘,仍舊美得讓民氣顫。”
滄藍笑了笑道:“因此,奴婢想著,這假的淳安公主,隻怕我們得好生合計合計,得給她安排一個合情公道的解釋。她如何被人發明?在那邊被人發明?在這失落期間,都產生了甚麼?該當以甚麼樣的狀況歸去?這些都還得細細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