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之沉吟了半晌才道:“陛下若隻是讓太醫來查驗柳太尉的病情,倒是不敷為懼,此前我們早已做好了安排,我隻是驚駭,沐王還會有後招。”

昭陽一進屋就快步衝到了太尉夫人麵前:“外祖母,外祖母,如何了?父皇可有難堪你?”

昭陽站起家來,在屋中來回走了好幾圈,腦中俄然閃過一個點子:“如果讓外祖父這時提出去官歸隱的要求如何?”

“外祖父不會有事吧?”昭陽將對楚帝的怨怒稍稍壓下去了一些,低聲扣問著蘇遠之。

太尉夫人方收斂起了麵上的淺笑:“我替老爺遞上摺子以後,陛下細心看了,卻隻說讓老爺好生養病,不必多想,我便在養心殿一跪不起。”

“不是另有外祖母麼?”昭陽想了想,接著道:“就讓外祖母替夫請辭,隻說太醫都瞧了外祖父的病情,隻怕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了,即便是好了,也冇法再上疆場替國儘忠了,要求去官養病。”

昭陽抿了抿嘴不說話,心中倒是想著,宿世的時候,即便是母後苦苦相求,幾近哭瞎了眼,卻也冇能求得父皇竄改情意,留下柳府世人的性命。如果父皇真正鐵了心要對於外祖父,即便是母後和君墨在,也起不了多大的感化。

蘇遠之沉默了半晌,才低聲道:“倒是能夠一試。”

一向到內裡響起了二更天的打更聲,才又有腳步聲倉促忙忙地從門彆傳了出去,昭陽抬起眼朝著門口望去,出去的是管家。

現在重生一世,常常瞧見父皇仍舊如許執迷不悟,就忍不住心生憤怒。隻是她也明白,此事也冇法見怪楚帝,楚帝對宿世之事一無所知,她也不成能跑到楚帝跟前,奉告楚帝宿世產生了那些事情。

昭陽在蘇遠之身邊坐了下來:“本日之事,固然父皇明麵上打著體貼的名頭,但是宣旨寺人帶著好些個太醫去診治,那樣的陣仗,讓人未幾想也難。外祖母這時候去替夫請辭,父皇不會不明白。”

“相爺,公主,太尉夫人遞了動靜來,請相爺和公主到太尉府一趟。”管家低著頭稟報著。

現在事情尚未灰塵落定,外祖父冇法現身,昭陽同太尉夫人敘了會兒話,便同蘇遠之一同回了府,隻是哪曉得,剛到府門口,就瞧見管家倉猝迎了上來:“相爺,宮中來人了。”

太尉夫人的神采淡淡地,隻是昭陽卻在她的臉上看到了幾分淡然:“陛下大略是被皇後孃娘說動了,想起此前老爺為國儘忠的舊事來,因此才鬆了口,卻也隻勉強同意,讓老爺將兵符交回,隻是這太尉之職卻臨時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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