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美人聞言,倉猝擺了擺手道:“賤妾不敢。”
皇後並未有涓滴難堪,連問也未曾問一句,便放了她。
“父皇?”昭陽一怔,眼中儘是驚奇之色:“父皇安排的?為何?但是凶手明顯是柳雅晴啊?”
“聽聞你這幾日為了籌辦太後孃孃的壽宴,非常繁忙,如何另有空出宮來看我?嗯?”最後一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挑,帶出一抹意味深長。
“姒兒,將這玉蘭點翠的頭麵裝起來,待會兒送到齊美人殿中去。”昭陽叮嚀著。
昭陽喉頭一緊,半晌才道:“那父皇莫非還是思疑是我所為?但是為何又要將靜嬪推出來?”
昭陽眼中儘是駭怪:“甚麼?”
“父皇曉得了此事?”昭陽倉猝問道,問完便又蹙起了眉頭:“你說,是父皇授意將暗害賢妃之事算到靜嬪頭上,便是為了將我從天牢當中放出來,父皇將我從天牢當中救出來,莫非是想要將我嫁到北燕和親?”
蘇遠之抬起眼來看了昭陽一眼,神采淡淡地,說出的話,倒是文不對題:“那日在養心殿,指認靜嬪的證據並不充分,你可知為何陛下那般急著措置了靜嬪?”
昭陽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她果然冇有看錯人。
蘇遠之怕是聽到了明安的話,等昭陽抬腳出來的時候,蘇遠之已經抬起了頭,麵上仍舊冇有多少神采,隻是眼中卻模糊有些幾分笑意:“你來了?”
為何這一世,卻俄然變成了她?
蘇遠之卻點了點頭應道:“我猜想,陛下是如許的籌算。”
蘇遠之笑了笑,取了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才輕聲道:“雅昭儀早已有了籌辦,如果李懷指認的,是雅昭儀,便會在李懷的屋中搜出很多帶著你筆跡的手劄,到時候便可倒打一耙,說是你教唆的李懷。”
昭陽一怔,眼中儘是驚奇之色,方纔的含混氛圍一掃而光,昭陽吃緊忙忙隧道:“甚麼?你為何……”
隻是心中卻俄然一滯,蘇遠之方纔叫她,公主。
昭陽將那匣子合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笑意:“皇祖母的壽辰是大日子,齊美人那日,可也定要好生打扮打扮,我這兒倒也另有幾套都雅的頭麵,姒兒,去拿出來,讓齊美人選一套。”
昭陽從天牢中出來歇息了一日,便開端繁忙了起來,太後壽辰期近,需求籌辦的東西很多。
未免也過分熱忱了一些?昭陽心中想著。
昭陽勾起嘴角笑了起來,合上了匣子,將那匣子放到了一旁。
“天然有乾係。”蘇遠之看了昭陽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指認靜嬪,是陛下安排的,為的是給你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