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嘲笑了一聲,“昨日自打我回宮以後,蟬兒便一向在昭陽殿中,從未出過昭陽殿,直到早晨不見了,母後,如此證據確實,德秀士卻仍舊巧舌抵賴,昭陽求母後下旨,搜尋育德殿,蟬兒定然是在育德殿中出事的!”
張統領應了聲,倉猝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有近衛軍押著兩個內侍上了殿。兩人朝著德秀士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心中極其驚駭,慌倉猝忙地蒲伏在地上:“主子甚麼都不曉得,甚麼都不曉得,主子隻是去送夜香的。”
“你們的夜香桶中裝了一個死人,你們竟然都不曉得?”昭陽的聲音泛著幾分冷。
昭陽轉過甚,目光中帶著森然冷意:“如果蟬兒之死,同育德殿冇有涓滴乾係,為何昭陽昨日犒賞蟬兒的鐲子,本日便戴在了德秀士的貼身宮女手上?”
皇後聞言,蹙了蹙眉:“用帶著倒刺的鞭子傷人,這手腕,實在過分暴虐了些。李嬤嬤,你派人去問問禦膳房,昨兒早晨都往那些處所送了石榴。”
“昭陽公主……”那宮女趕緊後退了兩步。
“是不是歪曲,德秀士讓近衛軍進殿一查便曉得了。如果歪曲了德秀士,我情願給德秀士報歉,若不是,還請德秀士給昭陽一個說法。”昭陽自也不會謙讓涓滴。
昭陽猛地將那手鐲從那宮女的手腕上取了下來,呈給了皇後:“母後你瞧,這上麵是昭陽的名字,這鐲子不是宮中之物,是昭陽在宮外瞧著有人在玉鐲子上刻字,覺著好玩,便買了一個,雖不是甚麼貴重東西,不過這玉的質地卻也極好,纔拿了來賞賜給了宮人。”
昭陽聞言,抬開端來對著張統領道:“張統領,去將那兩個送夜香的內侍帶上來吧。”
“德秀士這般慌亂是為何?這不過是例行查詢罷了,固然死的隻是個淺顯宮人,但是聽那傷處,怕是有人在宮中擅主動用了私刑,這但是不被答應的,本宮自是要查明。”皇後神采淡淡隧道。
一屋子人瞧見挺著肚子的賢妃被德秀士撲倒了下去,皆是驚聲尖叫了起來:“賢妃娘娘,謹慎!”
德秀士嘲笑了一聲道:“莫非,便憑著那肚子裡的石榴和茉莉花,就要問罪?”
“德秀士,此事你如何說?”皇後聽完,才抬起眼來,落在了滿臉挖苦的德秀士身上。
德秀士臉上儘是驚奇之色:“這賤妾就更不曉得了,也許是這宮女同你殿中那蟬兒乾係好,蟬兒送她的也不無能夠啊。”
冇多久,李嬤嬤便返來了,趕緊輕聲稟報著:“禦膳房中的管事說,昨日給賢福宮、育德殿、傾顏殿、明珠殿、遷安殿、雪柔殿送過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