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衣和陳司飾麵露憂色,歡歡樂喜地應了,跟在昭陽身後,轉了身,又重新往淳安住的殿中去了。
淳安冷眼看著昭陽的背影,等著昭陽走遠了,才抬起手來,將手邊的杯子猛地往地上一扔,摔了個粉碎。
說完眼中卻閃過一道暗沉:“倒真但願能夠吃了她。”
說完,就施施然出了殿門。
昭陽回到宮中的時候,剛走到後宮,就瞧見尚衣局的司衣和司飾帶著人倉促忙忙的走了過來,麵上帶著笑容。
淳安眉頭蹙了蹙,想起此前聽到的傳言,麵上更冷了幾分。
蘇遠之嘴角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點了點頭道:“叫他出去吧。”頓了頓,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茶壺上:“將茶水給昭陽公主送疇昔,重新泡壺茶出去。”
淳安的神采仍舊儘是寒意,昭陽笑了笑:“這北燕和親一事,求婚書上求娶的,是楚國公主,楚國公主又不是隻要我們二人及笄的。即便是隻要我們二人,隨便選小我來,讓父皇收為養女,封為公主,也是名正言順的。你母妃現在已經晉升到了嬪位,你如果不肯,無妨求了她,讓她去同父皇說一說?”
便在此時,內裡卻俄然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公主,滄藍女人來了。”
蘇遠之眼睛微微彎了彎,似笑非笑地看著昭陽,昭陽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倉猝彆開了眼。
昭陽還覺得淳安不籌算來見她,卻不想,冇多久便寒著一張臉進了殿。
光陰殿門口有很多侍衛守著,見著昭陽倒是並未多加難堪,就翻開了門,讓昭陽入了殿。
韶華殿被燒燬,淳安自打回宮以後,住在韶華殿中間的光陰殿。
張司衣趕緊道:“淳安公主和親期近,奴婢奉了聖命,去給淳安公主量身籌辦嫁衣和鳳冠金飾,但是淳安公主卻發了大脾氣,如何都不讓奴婢們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殿中服侍的人很多,隻是昭陽並未瞧見多少熟麵孔,想來是那場大火燒死了很多,這些人又是重新調來的。
明安從內裡走了出去:“公子,懷安來了。”
昭陽看了那宮女一眼,悄悄點頭,在正殿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光陰殿雖是臨時打掃出來的,殿中的物件卻都還算精美,隻是到處都是金光閃閃的,卻顯得有些豔俗了。
“方纔我聽張司衣和陳司飾說,她們來為你定做嫁衣,被你趕了出去。此事如果傳到了父皇耳中,惹得父皇不喜,隻怕這去北燕和親一事,便更是板上釘釘的了。你何必這般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