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在心中暗想著,嘴角翹了起來:“你也莫怪我問得太多了,隻是怕今後激發甚麼曲解罷了。”
“這可不像是公主的性子,之前公主一聽聞要出宮,便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明天如何一副不情不肯地模樣。”姒兒打趣著道。
姒兒聞言,愣了愣才道:“畢竟是旁人送的東西,還是謹慎為上。”
“還說本身大了,如何還玩紙鳶呢?”昭陽開口諷刺著。
“是。”齊美人點頭,眼中卻帶著幾分厲色:“但是公主也該當比賤妾更明白,隻要沐王在朝中未曾落敗一日,德妃便仍有機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昭陽抿著嘴笑著,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敬齊美人。”
“甚麼脫了韁的野馬,這甚麼比方。”昭陽蹙了蹙眉。
隻是等了半晌卻不見動靜,又聞聲君墨的聲音在內裡響了起來:“算了,丞相說,男女授受不親,本宮還是不出來了,你去瞧瞧吧。”
昭陽瞪了姒兒一眼,便站起了身來,翻開珠簾出了寢殿。
踏青夙來是在渭城西郊,那邊風景娟秀,有山有水有草地,是極好的處所。昭陽同君墨坐著馬車到西郊的時候,四周都已經非常熱烈了。
姒兒應了聲,取了那簪子來,給昭陽梳了個垂鬟分肖髻,將那簪子簪了,才笑著道:“公主容顏絕色,自是如何都都雅的,不過這簪子新奇,本日定會吸引住世人的目光。”
昭陽心中倒是猛地一震,那是……
珠簾響了起來,昭陽伸出腦袋,就瞥見姒兒滿臉笑意地走了出去,見著昭陽那副模樣,臉上笑容愈發光輝了幾分:“奴婢就曉得公主已經醒了。”
姒兒微微沉吟,看了昭陽一眼,才應了下來。
同聰明人對話,果然一點也不吃力。
昭陽捂著耳朵哀嚎了一聲,那小祖宗又來了。
昭陽聞言,笑了笑,眸光中帶著幾分賞識:“你要的是父皇的恩寵?”
宮外那些世家公子蜜斯的小宴,她也曾經插手過幾次,不過是一群人吟誦一些風花雪月的詩詞歌畫,附庸風雅罷了,倒還不如在宮中睡懶覺破鈔工夫來得實在。
君墨這才慢了下來,蹙著眉頭有些無法地望著昭陽:“哎,你們女人呐,真是費事。”
齊美人笑了笑:“公主放心,皇後孃娘決然是不會做如許的事情的。這些年,德妃一向盛寵,如果有人能夠分得德妃的寵嬖,皇後孃娘隻怕是歡樂的。當年,不過因為弄壞了德妃的一個耳墜子,我便從盛寵一下子變得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