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之趕緊伸手抱住了昭陽:“莫要焦急,莫要焦急。”
現在他們收到的,都是四天前的動靜,這四天的時候,隻怕濱州那邊的景象早已經與他們收到的動靜截然分歧了。
“且我們也不知楚臨沐和那假天子究竟籌辦甚麼時候起兵,他們將你派去柳州,便是因為朝中高低,唯有你有能夠能夠禁止他們的打算。兵士已經入了城,他們的兵器也已經在籌辦中,隻怕是籌算就在比來起事了,渭城到濱州,一來一回起碼也得十天半月的,你如果走了,如果他們果然起事,誰還能主持大局?”
一思及此,便覺著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普通,幾近冇法呼吸。
昭陽抬起眼來望向蘇遠之:“我不能不管君墨的……”
昭陽抬起手來擦了擦眼淚,抽抽泣噎隧道:“四天,這四天裡,不曉得都產生了甚麼,四天實在是太長了……”
昭陽咬了咬唇,聲音愈發狠惡了幾分。
“查過,並非齊王的財產,那店鋪的老闆是其中年寡居的婦人,是土生土長的濱州人,那店鋪是祖上傳下來的,並無甚麼不當。且暗衛裡裡外外都檢察了,那店鋪當中也冇有甚麼構造暗道的。”懷安應著。
蘇遠之將昭陽攬入懷中,才又開口問道:“是甚麼時候產生的事情?”
“給公主買了兩匹布料,見有件裁縫都雅,就拿了裁縫去試穿,暗衛都一向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進了店中試穿衣裳的房間,暗衛不過比太子殿下晚了兩步出來,但是進那屋子中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太子殿下的蹤跡。”
蘇遠之的聲音非常和順,隻是昭陽的淚水卻彷彿全然不受節製一樣,撲簌簌地落下來。
心中氣極,跺了頓腳:“君墨夙來是個跳脫的性子,我一向覺著,不是甚麼要緊事,想著他年事還小,再經些事情,便可成熟起來。但是畢竟還是因他貪玩的性子而出了事……”
蘇遠之抱著昭陽的手微微一顫,苦笑了一聲,輕聲勸著:“昭陽乖,莫要率性,濱州到渭城路途悠遠,你肚子裡另有孩子,可經不得如許馳驅折騰。”
蘇遠之拍了拍昭陽的背,輕聲安撫著:“君墨重情,不過是想要給你們帶些禮品,隻怕這是有人早已經設好的局,即便是君墨不去那鋪子,也一定不會出事。”
昭陽聞言,猛地站起家來,手中的扇子跌落在地,昭陽倒是全然顧不上:“你說甚麼?”
頓了頓才又道:“我曉得你不放心君墨,隻是你卻決然不能分開渭城的,我去吧,我包管定會將君墨平安然安地帶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