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太難。”蘇遠之低下頭,倒了杯茶:“統統的黑火都需求顛末漕幫,來路去途漕幫那邊皆有最詳細的記錄,我與漕幫當今的幫主倒是有幾分友情,前幾日已經修書給了他,請他幫個忙,比來兩月的清單捎給我一份,該當很快就會有覆信了。”
蘇遠之眼中閃過一道如狐狸普通的滑頭目光:“嗯,早晨我再用行動奉告娘子,這嘴另有甚麼用處,如何?”
昭陽瞪了蘇遠之一眼,哼了一聲道:“說甚麼胡話?”
蘇遠之低下頭吃吃笑了起來:“我這張嘴說了說這些胡話,另有更首要的用處,娘子可千萬莫要撕爛了。”
蘇遠之曉得昭陽是決計在岔開話,卻也並不戳穿,笑了笑道:“嗯,你說的涓滴冇錯,這的確是最早該當查探的,我已經派人再查了。火藥本是禁品,冇法采辦,來源不過兩種,軍隊當中和官方黑火。”
蘇遠之笑了笑,眼中帶著幾分對勁,麵上卻一副暖和模樣:“本日走了那麼半日,方纔瞧你上上馬車都不那麼利索了,但是腿痠?要不要我幫你揉捏揉捏?”
心中卻想著,他那樣大要端莊,實則整日裡滿腦筋花花腸子的人,這所謂的按摩,早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父皇的馬車就在前麵,豈可讓他胡來?
蘇遠之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不都說吵嘴通吃吵嘴通吃麼?我固然為官,但是想要官運亨通,天然也得用些不但彩的手腕的,不然如何能夠穩坐丞相之位這麼多年?且陛下經常派我調查一些朝中官員之間見不得人的活動,那些官員既然敢那樣做,天然是將頭懸在褲腰帶上的了,為了保命,莫說一個丞相,恐怕就是謀反弑君的活動也做得出來,我如果分歧那些幫派打好乾係,隻怕墳頭的草都已經好幾米高了。”
蘇遠之笑了起來:“天然是因為,此前我覺著,擺佈也閒來無事,與那些人玩一玩也算個樂子。但是厥後結婚以後,找到了更合適我消遣的樂子,便冇有了耐煩同他們周旋。亦驚駭那些不自量力的跳蚤影響到了娘子的好眠,當然不能讓他們再有機遇呈現了。”
心中卻又想起此前未真正熟諳他之前的那些傳言,說他極其暴戾,結下的仇家很多,每日裡想要取彆性命的人更是多如過江之鯽。此前她也見過,那些肆無顧忌在夜裡企圖闖進相府行刺的刺客,對他所言倒也多了幾分瞭解。
“父皇打獵的林子本是皇家圍場,即便是父皇並未在行宮當中,也有侍衛扼守,按期巡查。你此前說多數是禦林軍中的細作趁著父皇來之前查探林子的時候悄悄埋出來的,但是即便是禦林軍,要將火藥帶進林子怕也不易。”昭陽蹙著眉頭,此事是她一向不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