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常在覺著身子可好些了?”皇後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昭陽笑了笑,扶著皇後,並未理睬。
昭陽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又聽得內裡傳來了聲音:“啟稟皇後孃娘,昭陽公主,陛下派人來請皇後孃娘和公主了,說雅常在醒過來了。”
皇後的嘴角模糊帶著苦澀:“隻是一想到我另有你,另有君墨。你倒是還好,現在已經成了親,蘇遠之固然身有殘破,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極好。且我的昭陽也夙來是個聰明聰明的,用不著我擔憂。隻是君墨尚小,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的太子之位,如果我出了事,他又該如何是好?”
楚帝複又望向皇後:“皇後,你有甚麼想要說的?”
李嬤嬤忙不迭地應了聲,退了下去。
皇後嘴角一翹,笑了起來,彷彿被指認毒害柳雅晴的人不是她一樣:“倒也冇甚麼能夠回嘴的,就是想要問雅常在幾個題目罷了。”
昭陽趕緊伸手握住皇後的手,欣喜道:“母後可千萬莫要如許胡思亂想了,那些個妖妖怪怪的,既然想儘了體例關鍵我們,我們天然不能坐以待斃。她們既然如許不循分,我們定然該當百倍千倍地還歸去的。”
皇後沉默了下來,半晌,才點頭道:“是啊,百倍千倍地還歸去,不然,她們還覺得,我們是好欺負的呢。”
皇後看了昭陽一眼,昭陽方笑著開了口:“我並不曉得雅常在中了砒霜之毒,先前在母後那邊聽聞母後講了,便有些迷惑,雅常在從天牢當中被放出來以後就直接到了這宜蘭院,幾近甚麼東西都冇有帶,因而有些獵奇,那砒霜從何而來。”
“好……好些了。”柳雅晴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
皇後歎了口氣,眼中模糊帶著幾分倦怠之色:“先前跪在你父皇麵前的時候,我就一向在想,如果他因為此事廢掉了我這皇後,亦或者將我囚禁起來,何嘗不是一件功德。這二十餘年,我整日裡都想著要如何做一個好的皇後,太累了。”
“那外廚房的宮女說,雅常在給了她一些衣裳金飾和花瓶,纔打通了她去做這件事情,可有此事?”
柳雅晴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之色,一副駭怪之際的模樣:“賤妾不知。”
昭陽嘲笑了一聲,她莫非還覺得本身那副模樣,還能博得父皇的憐香惜玉之心不成?大略是還未認清近況吧。
柳雅晴咬了咬唇,低著頭,聲音低若蚊蚋:“是。”
皇後聽昭陽這麼一說,便明白了過來,抬起眼望向李嬤嬤,輕聲叮嚀著:“去查一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