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柳州？就不能去其他處所嗎？”昭陽咬了咬唇，心下儘是擔憂。
“是啊，天壇四周邇來不是專門派了人巡查麼？如何有烏鴉迴旋都冇人發明呢？”
蘇遠之見著昭陽擔憂的眼神，嘴角一翹，眸光柔了下來：“柳州近一些，一來一回快馬加鞭的話，七八日便可，我便可早去早回。”
蘇遠之悄悄點頭：“如何又說到這一茬了？”
天壇東南麵的祭桌上擺放著一個牛頭，西南麵吊掛著三盞紅色的天燈。天尚未全亮，天壇之上用紅色的蠟燭圍了一圈，燭影搖擺，給人以奧秘莫測的感受。
天壇中間設有具服台，楚君墨入了具服台，換上了早已籌辦好的玄色祭服，而後從左門進入了天壇。
她重生之事，她仍舊不知該當如何提及。
“但是我夢中那些事情彷彿都一一成真了，楚臨沐與孫尚誌勾搭，意欲謀反。客歲夏天，柳州果然發了大水，若非我身懷有孕，隻怕父皇便會派你去柳州了。”
昭陽忍不住笑了一聲，搖了點頭：“你是不是死在了柳州我亦是不知，我並未夢見這個。卻隻夢見在楚臨沐建議宮變的一個月之前，柳州洪澇受災，父皇下旨，令你前去柳州賑災。厥後父皇發覺到楚臨沐的野心，意欲召你回宮護駕，卻傳來你重傷還是沉痾的動靜。歸正，直至最後，你也未曾返來。”
昭陽這才舒了口氣，點頭應著：“那也好。”
頓了頓，眸光卻又帶著幾分打量地落在了昭陽的臉上：“提及來，你為何對柳州這個處所非常的存眷？我記取你未曾去過柳州啊？隻是卻已經三令五申地讓我不要去柳州了，上一回柳州洪澇之時也是。”
昭陽吃了飯，才又喚了暗衛來。
昭陽起得也極早，瞧見身邊已經空了的位置，卻也隻能幽幽歎了口氣。蘇遠之夙來這副模樣，要走的時候從不讓她送一送。
蘇遠之笑了笑，考慮了半晌，終是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淮安瞧瞧水怪好了。”
見蘇遠之定定地看著她，昭陽心中略顯鎮靜，卻逼迫本身平靜下來：“在夢裡，我夢見楚臨沐帶著孫尚誌謀反，帶兵衝進宮來逼宮，他們殺了父皇，殺了母後，也殺了我與君墨……”
祭台之上的司祝便開端念祝文。
“難不成本日的祭天大典有甚麼不當，冒犯了神明？惹得神明以烏鴉示警？”
蘇遠之夙來不信鬼神，如果曉得她是重生之人，不知該如何對待她。
昭陽苦笑了一聲：“當時你問我是如何曉得的，我說是我偶然之間聽到他們商討。實在不是，實在這統統，隻是因我做了一個夢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