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嬸見姒兒如許一副麵孔,心中愈發氣結,冷哼了一聲道:“不過就是昭陽公主養的一條狗。”
姒兒便不再勸,隻將茶杯放下,輕聲道:“公主為何非要將那些東西追返來呢?那些東西奴婢瞧著也冇多貴重的,且光陰已久,查起來也費時吃力的。”
姒兒掩嘴笑了起來:“這還不是跟著我們公主學的,固然在宮裡冇啥用,但是出了宮,恐嚇恐嚇這些小我還是冇甚麼題目的。”
管家想了想,才應道:“有些該當還守在他們各自府中,有些隻怕已經流落出去了。”
說完,就將茶杯一放,站起家來,分開了前廳。
昭陽淺含笑著,搖了點頭,卻冇有說話。隻端起茶杯,一翻開杯蓋,一股清雅的茉莉花香就鑽入了鼻子中,沁民氣脾。
待那四人走遠了,留在廳中的墨念和姒兒才“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墨念一臉崇拜地望著姒兒:“姒兒姐姐好短長,方纔一番話愣是說得那幾小我毫無抵擋之力。”
彆人敬我一尺,我敬彆人一丈。彆人欺我一尺,我必以十丈還之。
昭陽一走,姒兒便拉下了臉,冷冷一笑道:“幾位,請吧。”
那四人麵麵相覷,卻也隻得甩著袖子,灰溜溜地分開了。
姒兒一聽就明白了過來,昭陽是在同管家商討追回那些東西的事情,便冷靜退後了兩步,悄悄地在一旁立著。
“三嬸這話但是冤枉我了,我方纔不是說了嗎?當時蘇丞相幼年,因此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交由幾位長輩暫期間管,我可冇有說,是侵犯。”昭陽仍舊笑意盈盈地,隻是眼睛卻悄悄眯了眯。
“倒也不是因為東西貴重不貴重,隻是那些東西是丞相府的,追返來給相爺一個念想也好。且我現在方纔嫁入這丞相府,四周八方都盯著,本日我如果稍稍向那幾小我低了頭,今後隻怕就會不斷地有人來想要踩我一腳。丞相府的主母,就該當有應有的手腕,這叫上馬威。”
二叔蘇然輕咳了一聲,搶過話茬子:“公主明鑒,我們也從未拿過這丞相府中的分毫東西,公主固然身份高貴,卻也不成信口雌黃,歪曲我們纔是。”
蘇然是篤定昭陽拿不出證據,隻一口咬定是昭陽歪曲他們。
姒兒說完,幾人的神采便又變了好幾變,姒兒暗瞧在內心,神采愈發冷了:“幾位還不拜彆,是等著我叫侍衛來趕?諸位恐怕不曉得,陛下驚駭公主出嫁以後受了委曲,賜了公主很多武功高強的侍衛,動手冇個輕重,如果光駕了他們,諸位還能不能完完整整地踏出這丞相府的門,可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