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揮了揮手讓魏忠退了下去,便又回了內殿。
昭陽忍不住歎了口氣,走到慕陽跟前,哈腰將他抱了起來。
話音剛落,慕陽卻俄然被本身絆了一下,跌倒在地,哭泣了兩聲,抬起水汪汪地眼來不幸巴巴地望著昭陽。
“娘……”似是聽到了昭陽的笑聲,慕陽從椅子上轉過了頭來,望向內殿門口。
昭陽咬了咬唇,聲音愈發降落了幾分:“若我想要逆天改命,又該如何?”
卻也尋了個機遇,見了了空寺方丈。她本欲親身去了空寺,隻是現在她出宮卻不是一件易事,隻得打著為太後求福的名號,將了空寺方丈請到了宮中。
魏忠謹慎翼翼地抬開端來覷了一眼昭陽的神采,低聲應著:“陛下聖明。”
過年,本來該當是家家戶戶團聚的時候,隻是昭陽卻俄然發明,自打她重生至今,除了第一年的年是團團聚圓地過的,厥後這三年,幾近都與親人兩地相隔。
昭陽笑了笑,抬腳上了玉階:“我看宮人們在掛燈籠,就多站了會兒,一轉眼,便又要過年了。”
昭陽等的便是這句話,聞言,嘴角閃過一抹挖苦:“懲罰,朕自是該當懲罰的,罰三月俸銀,給邊關將士們拿去買點米。”
魏忠自是明白昭陽這是對他有所不滿,決計敲打,吃緊忙忙跪下請罪:“微臣瀆職,請陛下懲罰。”
“魏卿身為禦史大夫,賣力監察百官,朝中文武百官中,貪贓枉法者有,言行不當者有,以下犯上者有,可朕在朝至今,禦史台卻從未有行監察職責之事,卻對販子流言、邊關戰事這些職責以外的事情尤其體貼……”
方丈的眸中帶著幾分憐憫,卻也隻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此前老衲便已同陛下說過,天機不成泄漏。”
出了佛堂,在殿外候著的墨念趕緊給昭陽披上了一件大氅。
昭陽不在公主府,公主府中仍舊守備森嚴。昭陽回了一趟公主府,身上便感染了藥味。這些看似極其不起眼的蛛絲馬跡,落入故意之人眼中,前後串連,天然會遐想到,蘇遠之昏倒不醒之事。
“不是教你走路的時候謹慎些,莫要焦急嗎?如何總記不住?”
昭陽回公主府之事並非暗中行事,天然很多人都能夠曉得。在回了公主府以後,昭陽決計召了魏忠前來,便是要魏忠聞一聞昭陽身上的藥味。
“如果國運呢?”方丈微微眯了眯眼。
昭陽抬起眼來望向麵前的佛像,佛祖臉上帶著笑,神情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