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見著昭陽這副歡樂模樣,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瞧著這雨,應是要下些時候的,不知那邊事情可辦好當了?”
顧清澤目光落在昭陽的背影上,沉默了半晌,回身同君墨道:“我去瞧瞧去,不必擔憂。”
昭陽悄悄點頭,聊城現在已經落入阿其那的手中,南詔國雄師入城底子不會遭到任何禁止,幾近能夠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說罷,手一揮,便有很多穿戴黑衣大袍的人朝著昭陽衝了過來。
昭陽披衣起家,翻開窗戶伸脫手去接住落下來的雨,臉上帶著笑:“固然盼了些光陰,隻是這上天對我還是非常厚愛的,這雨來的恰是時候,且是暴雨,好極好極。”
流蘇倉猝伸手攬住昭陽,今後退了兩步,身後的暗衛上前了兩步,將昭陽護在身後,同那些人動起了手來。
昭陽點頭:“阿其那來了,我出去會會他。”
“如何會彆來無恙呢?莫非蘇丞相未曾奉告陛下,他在淮安的時候,廢了我一隻胳膊。”幾近是咬牙切齒地:“這筆帳,伉儷一體,我應不該該算在陛下身上,找陛下來償呢?”
隨後,卻彷彿又有馬蹄聲,喊殺聲遠遠傳來。
風聲,雨聲,刀劍聲,交叉在了一起。
昭陽抬起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流蘇亦是蹙了蹙眉,在昭陽耳畔輕聲道:“是城門的方向,隻怕是南詔國雄師已經入城了。”
此事她倒的確未曾聽蘇遠之提及過,隻曉得他在淮安與阿其那動了手,落入絕壁,受了重傷昏倒不醒,卻不知,阿其那竟也被蘇遠之廢了一條胳膊。
陰冷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固然風雨聲不小,那聲音卻也非常清楚,像是從陰曹地府傳來的一樣,讓人忍不住覺著有些冷。
“陛下還真是……自傲得讓人覺著有些好笑呢。我本日倒是想要瞧一瞧,是甚麼,給了陛下如許的信心。”
暗衛將昭陽帶到了福來堆棧的屋頂,流蘇幫昭陽撐著傘,隻是風雨太大,即便是打著傘,卻也仍舊有雨灌了出去,將昭陽身上的衣裙都打濕了個透辟。
“皇姐,方纔那是甚麼動靜啊?如何感受像是地動了一樣?將我都給嚇醒了。”君墨趕緊迎了上來。
隻是那男人身側還站著一個小女孩,看身量,該當是阿幼朵。
說罷,便也跟著快步趕了上去。
君墨見流蘇手中拿著傘,眉頭悄悄蹙了蹙:“這深更半夜的,又下著那麼大的雨,皇姐要出去?”
“本來大祭司此番如許針對朕,竟是因為這件事嗎?”昭陽笑了起來:“隻怕是要讓大祭司絕望了,如果大祭司想要從我手中索債,怕是冇機遇的。你在蘇遠之手上討不著好,在我手上天然也一樣討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