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覺得蘇遠之會回絕,卻未曾想他聽了昭陽的話,竟然一句回嘴都未曾,隻應了一聲便回身出去了。
隻是現在瞧來,成果彷彿也並不如她設想中那樣壞。
棠梨說著,麵上閃過一抹薄紅。
而後才自言自語隧道:“戶部……戶部尚書來見,十有八九是為了糧餉之事。如本年年交戰,國庫空虛,何時纔是個頭啊。”
“來人!”昭陽倉猝將身上敞開的寢衣繫好,翻開被子翻身下床。
昭陽坐在殿中,隻覺著殿中有些悶熱,便叫了宮人來撤了兩個炭火盆子。
蘇遠之挑了挑眉,望向昭陽:“你肯定,你起得來?”
柔嫩寡斷,失了先機,反倒輕易好事。
昭陽聞言,攸然抬開端來望向蘇遠之,眼中帶著扣問。蘇遠之似是曉得昭陽想要問甚麼,隻是悄悄地點了點頭。
楚臨沐……
宮人奉了茶來,昭陽端著茶杯,悠然撥弄著茶杯中的茶葉,心中想著,也許,很多事情不如她設想中那樣龐大。
昭陽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細細打量了半晌,倒是涓滴瞧不出昨夜放縱的陳跡。
昭陽睨了蘇遠之一眼:“不如勞煩蘇丞相幫我去見一見吧,我現在腰腿痠痛,渾身疲累不堪,全因蘇丞相之過,自是該當讓蘇丞相去幫我將這些嚕囌事情措置安妥的。”
她此前大略是有些過分瞻前顧後,思慮太重了。
棠梨忙應著:“早上蘇丞相帶著小林子去了禦乾殿,禦乾殿那邊是何景象,奴婢亦是不知,可要奴婢去探聽探聽?”
昭陽細心機了理現在景象,曲涵既死,與西蜀國翻臉已是必定。
如此一來,救出君墨,措置楚臨沐,便是當務之急。
考慮周滿是該當的,卻也不能過分柔嫩寡斷。
自客歲年初與西蜀國一戰以後,楚國與西蜀國邊關的守軍,卻並未收回。現在外祖父既已經前去邊關,短期內,應不敷為懼。
而南詔國至公主一死,南詔國必然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一定有閒暇顧及楚國戰事。
昭陽固然夙來喜好睡懶覺,隻是自打當上這天子以後,每日須得上早朝,即便是偶爾休朝,昭陽也甚為自律,大多會照著常日裡的時候,定時起來措置政事。
“也是。”蘇遠之笑了笑,便也並未再多言此事,倒是提及了另一茬:“對了,跟蹤曲涵的暗衛已經返來了。”
昭陽癟了癟嘴,有些不滿。為何昨夜鬨騰了那麼半夜,她本日起來渾身痠痛的短長,腰痠腿軟的,隻覺著連身子都不是本身的,他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滿足模樣?實在是氣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