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立在一旁看了會兒,招手叫了慕陽過來,伸手摸了摸慕陽的手,手冰冷一片。
昭陽捏著畫的手微微緊了緊,隨州,倒是靠近南詔國。隻是那隨州州官將這副畫像千裡迢迢送到渭城,究竟意欲何為?
昭陽點頭:“是。”
昭陽沉吟了半晌,方細細道來:“西蜀國就是一匹有野心的野狼,他想要的並非隻是侵犯南詔國,另有,稱霸天下。現在我們與南詔國開戰,他們見著我們固然朝中動亂,氣力卻仍舊在南詔國之上,因此才向我們聯盟。如果我們回絕了,保不齊,他們就會轉而投向南詔國了。”
昭陽徑直入了內殿,就瞧見太後的桌子上放著好幾卷畫,太後的手中還拿著一卷。
昭陽點頭:“是,我亦是這般感覺,隻是這些光陰我細細想了想,西蜀國這個要求,還真是非承諾不成。”
又是新的一年,連著五日休沐,不消上朝。
昭陽整日忙繁忙碌,便讓邱嬤嬤與奶孃將慕陽送到了長安宮,每日裡忙完了就去長安宮用了晚膳,趁便將孩子接返來。
“母後這是在看甚麼?莫不是甚麼貴重的書畫?”昭陽笑眯眯地問著。
昭陽叫人將楚國與南詔國的輿圖做了兩幅半牆高的圖,掛在了養心殿中,複又接連幾日將柳傳銘接入了宮中,祖孫二人每日在宮中研討輿圖,參議戰術。
昭陽看了一眼本技藝上的,目光便落在了太背工上:“母後特地讓我看這個?難不成是因為這畫中品德外的都雅?”
研討了幾日,兩人皆感覺,滄浪江是楚國不成多得的好機遇。
“此前東明國便暗中調派了練習海軍的練習師入營,顛末近兩月的暗中練習,想必已經初具效果,倒是無妨試上一試。”柳傳銘目光定定地落在那輿圖上,眼睛發著光。
太後笑了起來:“你瞧瞧就明白了。”
進了長安宮,就瞧見慕陽與靜安一同,在院子裡玩雪,宮人們皆服侍在擺佈。
渭城中皆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氣象,隻是新年的第一天,昭陽便連著收到了兩封南詔國侵犯楚國邊關城鎮的奏報。
頓了頓,目光才落在了那畫像中間的筆墨上:“倒是有六七分類似,隻是氣質全然分歧。此人叫向煜?隻是這奉上這畫像的臣子實在是有些不走心了,我都已經有了蘇遠之了,又何必還要一個與他長相類似,卻又不如他的男人做麵首?”
昭陽將身上的氅衣脫了下來,遞給了身後服侍的宮人,在宮人端過來的熱水中泡了泡手,將手擦乾,接過宮人遞過來的手爐,纔在太後身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