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自是明白她因何而擔憂,接著道:“朕瞧著顧蜜斯行事利落,且又自小習武,很有其父之風。恰好朕剛即位,又是個女子,但是宮中的禦林軍、近衛軍皆是男人,多有不便,因此想讓顧蜜斯幫著練習一支滿是女子的步隊,便利貼身庇護朕。不知顧夫人意下如何?”
內裡傳來發言的聲音,隨後便有內侍從殿門外倉促行入:“陛下,太後孃娘派了人來,扣問陛下,顧家蜜斯是不是在陛下這裡?”
兩人一同到了長安宮,就瞧見正殿當中尚且坐著幾個婦人與幾位年青女子。昭陽方想起,母後每月都會選個日子召一些命婦入宮覲見,也算是一種恩德。瞧著這模樣,想必就是本日了。
顧夫民氣中本儘是擔憂,本身的女兒她最是清楚,自打陛下的招賢令出來以後,整日裡都在家中鬨著要去參軍,如何也不聽勸。
顧文思聽昭陽如許說,考慮了半晌,終是點頭應了:“民女謹遵陛下聖旨。”
顧夫人聞言,倉猝站起家來同昭陽施禮:“陛下謬讚,臣婦惶恐。”
卻果然被她猜中。
頓了頓,目光落在殿中幾位夫人的身上。見此中覺得穿戴藕荷色衣裳的婦人定定地望著顧文思,臉上帶著幾分無法與寵溺,就曉得,這位大略就是顧文思的母親了。
昭陽笑了笑,目光落在較著有些心虛的顧文思身上,臉上笑意愈濃:“恰好過來與母後存候,在禦花圃中遇見了顧蜜斯,朕與她倒是一見仍舊,見她性子活潑開暢,便與她多說了兩句。”
見顧文思張了張嘴,欲開口辯駁,昭陽笑了笑,緊接著道:“朕想讓你建立一支滿是女子的軍隊,招納一些與你一樣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女子,由你來調集練習,如果練習安妥了,有兩個用處。”
“一則,你也瞧見了,朕是個女子,但是宮中的禦林軍卻儘是男人,很多事情亦是多有不便,你練習出來的女人們便可保護朕。二則,如果遇著戰亂的時候,你這支步隊,亦可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你意下如何?”
本日去逛禦花圃的時候俄然失落,她便擔憂女兒是不知輕重,跑去求陛下去了。
顧夫人細細一想,臉上憂色更盛,倉猝跪下:“臣婦多謝陛下隆恩。”
這位陛下雖剛坐上那龍椅不久,又是個女子,隻是觀她措置事情,倒是個妥當的。就拿本日之事來講,陛下想必也是考量到他們並不但願文思去營中,纔想出瞭如許皆大歡樂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