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瞧著蘇遠之的神情，笑了起來：“可另有甚麼事瞞著我不成？”
蘇遠之聞言，輕笑了一聲，倒也依言走到軟榻上躺了下來。
蘇遠之沉吟了半晌，纔開口道：“君墨……有動靜了。”
“不缺。”蘇遠之黑了臉，乾脆也不與昭陽繞彎子了：“你葵水走了冇有？”
第二日早上，昭陽是被宮人喚醒的。
昭陽一臉茫然，將蘇遠之的話在腦中交來回回想了一遍，複又抬起了頭來，望向蘇遠之：“感謝？”
目光落在銅鏡當中，果然瞧見蘇遠之從殿外走了出去。
蘇遠之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那毒是王大夫最新研製出來的，尚且無藥可解。不過為保萬無一失，我也叮嚀了暗衛盯緊了曲涵，三日以後曲涵如果冇有毒發，就想儘統統體例，定要取了曲涵的性命。”
蘇遠之見著昭陽這副態度，身子微微頓了頓，沉默了下來。
蘇遠之瞥了昭陽一眼，竟是毫不躊躇地點了點頭：“急，很急。”
那宮人已經開了口：“奴婢是賢太妃娘娘宮中的，太妃娘娘讓奴婢給陛下報個信，安王爺已經醒來了，請陛下寬解。”
昭陽手中的鳳簪俄然掉了下去，落在打扮桌上，收回一聲輕響。
回了養心殿，昭陽就瞧見有個宮人在養心殿門口等著，見著昭陽與蘇遠之走近，趕緊上前行了禮：“陛下，蘇丞相。”
蘇遠之從書冊中抬起眼來望向昭陽：“本日我讓人在曲涵的茶水中下了毒，還從曲涵手中拿到了柳太尉與安王爺的解藥。”
蘇遠之側過臉望向昭陽，天已經黑儘，前後各有四個宮人提著燈籠，在燈籠的映照之下，昭陽的臉顯得分外溫和。
“嗯，看書呢。”蘇遠之揚了揚手中的書。
昭陽點頭，目光落在那宮人的臉上打量了一番，覺著有些臉熟。
上高低下打量了蘇遠之半晌：“你比來缺甚麼嗎？缺銀子？”
蘇遠之沉默了半晌，看了一眼昭陽，冇有說話。
“嗯，隻要見著了曲涵的屍身，我大略纔會放心得下。”昭陽深吸了一口氣，便又道：“既然曲涵已經出了渭城，現在我們就應當開端動手安排西蜀國邊關的百姓，遁藏戰事，最大程度減少傷亡。”
昭陽看了看桌子上那一遝厚厚的奏虧本子，悄悄歎了口氣，隻怕得熬個夜了。
正想著，就聞聲內裡傳來腳步聲，昭陽對蘇遠之的腳步聲已經非常熟諳，一聽就曉得是他。
昭陽被他晃得眼睛疼，忍了一會兒，畢竟忍不住，抬起手來揉了揉額頭，輕歎了一口氣：“你冇事可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