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到頭來,如許一樁婚事,我們若真上了門,馬家還得感激,打動,然後去壓服四少奶奶一起感激,打動。”

“那四少奶奶學得馬家一身本領,就算今後不靠著嶼哥兒,她也能掙得一口飯贍養自家三口。她和嶼哥兒媳婦是從姑嫂變妯娌,留在侯府的這兩房就總會存著幾分舊情麵。並且她不是潘氏那樣軟弱可欺,哪怕管不住嶠哥兒,也該當有手腕來點狠的斷了嶠哥兒的後路。就算哪一天嶠哥兒破罐子破摔真管束不住了,侯府也散了,四少奶奶也不至於餓死了本身和孩子……”

“你馬婆婆內心的疙瘩,一個是七少爺的殘疾,一個就是入土了的四少爺。她跟我講,她一向跟四少奶奶說,下半輩子不必在馬家守著,孝期過了另嫁就是,四少奶奶不肯。可如果我求娶馬家的女人,順帶提這件事,四少奶奶為了姑子的後半輩子,就不會一點都不鬆動了。”

周昏黃內心才格登一下,嚴氏灼灼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臉上,“如果廷嶼能娶馬家女,我想跟你馬婆婆商討,請她讓四少奶奶歸孃家,然後……”

明顯都是嚴氏的主張,最後卻話頭都壓周昏黃身上去了。隻是她也不在乎,白叟家念及兒孫,考慮過量,天然是前怕狼後怕虎,不過是走夜路的找根柺杖,壯壯膽定放心罷了。

“嶠哥兒但是比嶼哥兒還難尋媳婦。他的醜事人儘皆知,壞的申明皆在外,好人家的女兒,冇人情願來做填房,小流派出來的,我但是甘願嶠哥兒打光棍,也不肯意隨便娶一個出去做攪屎棍。”

嚴氏不會平白無端去體貼一個新寡的少婦。而侯府,剛好有一個剛和離的戚廷嶠。

“這麼大年紀,腿腳這麼好了?真是能折騰。”馬老太太看著上麵的落款哭笑不得,這一下午儘說閒話,如何明日還來訪呢。都一把年紀了,也不怕折散架嘍!

嚴氏頓了半晌,感慨的搖點頭,“時也,命也。早些年我在想孫媳婦人選時,就常常從馬家身上跳了疇昔。若不是馬家出這麼一檔子事,實在並不是很好的姻親人選。我們對馬家的出身發怵,馬家也一定看得上破襤褸爛的南山侯府。誰叫我這些年看儘了侯府在內院上吃的虧,誰讓馬家觸了二皇子殿下的黴頭……”

周昏黃內心彷彿伸出一隻生鏽的鐵鉤,鉤得她嗓子眼兒癢癢的難受,又有種因為那種敗北的鐵鏽味兒而生出來的讓人必須死力壓抑才氣忍住喉間的不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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