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嫁出去的姑子,隻要我們沾她的光,冇有倒貼她的事理,你就睜隻眼閉隻眼,好歹這家業掙得了是我們的,如果能給清哥兒找個門楣高點的媳婦,那不是更好?你看二姐家陳箏,這都去劉大人家仕進家兒媳婦去了,劉大人是從五品吧?說不得我們也能取個五品官家的女兒來做兒媳婦呢,那拎出來不把全瀝州的女子都給比下去了……”
開顏有六個半月大了,一逗他就愛笑,隻是笑得口水連連的,看著下牙根已經發白,想是出牙也快了。並且還坐不穩,靠著坐還行,本身坐在炕上玩就輕易東倒西歪的,戚廷嶽和小歡顏兩人一起帶著弟弟玩,大的小的笑鬨一團,偶然看得周昏黃直點頭,“我這那裡是生了一兒一女,清楚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纔對。”
如果特地的說,小歡顏是姐姐,該照顧弟弟,該陪弟弟玩,該幫弟弟做這個做阿誰,那周昏黃倒是要替小歡顏委曲了。這就是當時她跟戚廷嶽說的,姐姐和弟弟的組合,如何著都是姐姐虧損的感受。但是戚廷嶽如許甚麼事兒都帶著小歡顏一起,反而小歡顏主動要求做的多,因為她感覺她是照顧弟弟的成員之一,並且為本身能給大人做一點小事而非常有成績感。
小歡顏小的時候戚廷嶽不在家的多,偶爾有返來的時候,軟軟胖胖的小人兒抱在懷裡他還渾身生硬不知所措的,這第二個帶起來,周昏黃感覺本身冇甚麼太大的竄改,倒是戚廷嶽長進很多。
正月十五一過,孩子王戚廷嶽就老邁不甘心的離家去了。莫說周昏黃不適應,就是小歡顏也幾天蔫噠噠的,時不時還擠幾滴委曲的眼淚,撇著小嘴兒唸叨“爹爹甚麼時候才返來?爹爹就不能不走麼?”
周昏黃有些蔫兒了。對的,二殿下這隻是個不測的插曲,戚廷嶽出尚京的本職還任重道遠呢。她如何就這麼想回婆家呢,女生外嚮?也太外向了吧。
過年可貴半個月的休假,一家四口在一起,自是又甜美又歡樂。周昏黃也懶得出門,年前有那送年禮的,十足都是陸英出麵去送,厚薄不一罷了。年外初二週昏黃也冇有回周家巷去,隻扯了還冇出月子,周家就不敢多問。上門來拜年的,也多少自發的留下年禮就走了。
張氏本來還感覺這嫁出去的女人管的事也忒寬,可架不住周世錚畫的餅太誘人,繼而倒是乖乖的在家回絕上門的媒人,隻說是這事兒不急,孩子們自有主張,並且兒子向來跟姐姐靠近,少不得還得聽姑奶奶的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