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認錯的態度也太寒微了些好吧,連一點嶽父的姿勢都冇有,屋裡的女眷們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連周昏黃的父親都這般態度,她們這些親眷有甚麼資格在這兒辯論吵架的。
“嶽父帶來的親戚就是這模樣的麼?蘭姐兒出世時,昏黃坐了半年的月子,祖母可看得很緊,一點兒都冇讓昏黃心煩心累的,這才兩三天,竟然就這般作態……我看滿月時不知輕重的就不要上門來了,這穩婆過些日子就要回尚京給祖母覆命去,就如許坐月子,祖母如果氣病了,我可擔待不起的。”
戚廷嶽冷酷微怒的聲音透過窗欞傳過來,屋裡皺著眉頭的人不自發的站著的站直了坐著的坐端方了,隻要周翠銀彎著腰在那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連抱著桌子腿兒的劉悅然都一時候緊緊捂住嘴巴不敢哭出聲音來了。
女眷們都微微驚奇,都曉得大戶人家端方甚嚴吃穿用度都很講究,冇想到周昏黃生小歡顏坐月子還坐了半年之久,並且還是太婆婆親身過問,可見周昏黃在夫家多麼受正視了,那還是生個女兒了,這胎但是兒子……
好半晌才傳來周世錚支支吾吾的聲音,“這個……這是大姑母教誨無方,是我們周家的不是,下次不會了,下次包管不會了……”
可貴半子大人跟他說這麼多話,卻句句在諷刺他們周家冇家教。周世錚能不氣麼,若不是曉得周昏黃還在內裡聽著,他都要禁止不住的破口痛罵了。
大師看呆了,周翠銀母女也呆了,被幾個粗使婆子架著出去都不敢掙紮喧華。包媽媽跟著出去看她們走遠,順手就從內裡侍立的丫頭手上端了盅剛頓的金絲燕窩來。笑眯眯跟冇事兒人一樣挑簾子又進了屋來。
周翠銀拉不動聽,可也不敢大聲喝斥的,隻得蹲下身去哄著,“你這個死丫頭,在這裡哭甚麼,這是你哭的場合麼?從速跟我回家去……”
隻聽到戚廷嶽輕咳一聲,“嶽父倒是不必說甚麼錯不錯的,您是長輩,天然是比我和我家祖母更疼惜昏黃了。彆的多話也不消說,按我看,祖母定然要昏黃坐月子少說半年多則一年的,這期間我看最好是不要再有如許的事情產生了,當然,如許冇有禮數的人,我看,還是不要進我家門的好。我們也不是普通人家,隨隨便便誰都迎了出去當客人奉養的……”
“大奶奶,這是剛燉出來的金絲燕窩,熬了一天的老雞湯撇了油水去了骨肉坐的湯底,聞著並冇甚麼油星子味兒了,嗯,雪蓮的暗香也另有一點,倒是老參的味道不如何顯了,明天燉到明天,奴婢看就這一碗還算是能夠,奴婢奉侍您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