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風可就再明白不過的了,周昏黃內心一喜,就接著問道,“那姑母對劉家有甚麼樣的要求麼?不瞞您說,劉夫人跟我固然差些年事,但是還算是交心交好的,如果姑母有甚麼不便利跟媒人提的要求,直接跟我說好了,我傳達給劉夫人,今後媒人上門,走過過場就是,如許兩家都便利些……”
“不瞞昏黃你了,來之前,我們一家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嗯,彬哥兒冇結婚,但也好歹是家裡獨一的男丁,如許的大事,我們都思前想後揣摩過了。”周翠鈺連喝兩口茶潤潤嗓子,明顯是籌辦長篇大論了,“你也曉得的,你二姑父死的早,我們一家子,拉拉扯扯到現在實在是不輕易的很呐……這女人最曉得女人的苦了,因為這日子一每天過,哪一天不要女人操心家裡的油鹽醬醋的,我這一輩子都是如許苦過來的,可不想兩個女兒再跟我一樣一輩子苦哈哈的了……”
如許家常的模樣,周翠鈺看著還感覺挺舒暢的,她在路上一向就內心打鼓,該不會這大侄女嫁去了尚京的侯府,現在家裡就仆婢成群裝腔拿調的了吧,那可真是要彆扭死人了。
周昏黃暗道不好,乖乖,二姑母這開端從磨難提及,不會是要狠心咬掉劉家一大塊肉下來吧。
早有丫頭搬了太師椅來給周翠鈺坐,奉茶的也都齊備了,周昏黃並冇讓款冬帶著小歡顏下去玩兒去,由著她在一邊跟款冬一起把玩著新得的荷包,小聲吝嗇的講著悄悄話。
周翠鈺從深思中回過神來,“冇有了。多謝昏黃你奉告我如許的詳細,不然真是要錯過如許的好人家了。”
款冬立馬抽了潔淨的帕子給小歡顏擦擦手上的顏料,小歡顏纔去接了周翠鈺給的一對錦雞荷包,並且甜甜的抬頭又說了聲,“感謝二姑奶奶。”
以是像周昏黃如許跟一邊是親戚,跟另一邊乾係親厚,兩邊都說得上話,算是最便利談這聘禮和嫁奩的事情了。
周昏黃就輕聲細語的把劉家的環境說給周翠鈺聽,幾近是事無大小的娓娓道來,從劉玉孃的婚事開端提及,如許劉家的家底如何,銀錢都去了那裡,現在的銀錢都從那裡來,也就明顯白白的了,並且跟內裡傳的劉家攀龍附鳳的流言決然分歧,卻更實在。
周翠鈺被周昏黃如許直白的套路問的一愣,隨即又笑了,“昏黃你真是大了,以往我總當你是跟我家箏兒差未幾大的小女人家,這嫁了人公然是不一樣了,說話做事有當家人的宇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