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周鬱清內心模糊有些忐忑不安。前次戚廷嶽不在,周昏黃留他用飯,隻是伶仃給他置了一桌,這跟姐夫一桌,會不會要陪著喝酒,還是要陪著說話?喝酒他的酒量可不如何樣,說話的話……跟麵冷話少的姐夫說話……他頓時感覺嘴皮子發麻。
但是不一會兒,小歡顏曉得孃舅來給她的鞦韆上漆,就拉著戚廷嶽的手鎮靜的大呼起來,非要疇昔看看。戚廷嶽隻要帶著她疇昔。
周鬱清還是是換了身短打衣裳親身上陣,一旁的婆子給他拎著漆桶遞刷子。見了戚廷嶽抱著小歡顏來,周鬱清有點慌亂的放動手上的東西施禮,隻是本身身上的衣裳上還掛著些油漆末子,周鬱清感覺有些寬裕。
又不是要蓋屋蓋瓦,搭個鞦韆的人手這邊宅子裡還是不缺的。不過是蘭姐兒的親孃舅,來做這麼點兒事情倒顯得靠近些。戚廷嶽有點獵奇,可貴見到周昏黃對周家的誰靠近的。“那一會兒中午留下來一道用飯。”
戚廷嶽讓婆子謹慎看著小歡顏,也撩起了袖子和袍角,拿了把刷子也動起手來。還一邊做一邊提示周鬱清有哪些小訣竅。倒是讓周鬱清感覺要重新熟諳一下這位看起來非常高冷的姐夫了。
幸虧有小歡顏在,小孩子是難堪氛圍最好的調劑品,她鎮靜的到處跑來跑去,兩個大男人又怕她摔著了又怕她粘上了油漆,這時候你一言我一語體貼起維繫這氛圍的小歡顏,周鬱清才感覺安閒了一點。
包媽媽就像個護犢子的老母雞,恐怕有點兒日曬雨淋的碰到了周昏黃身上。
略微有些心軟她承認。不過她可不是隻在內宅轉悠的無知婦人,明智和邊界還是非常清楚的。
兩小我一起做一小我的活計,天然是速率加快了很多。本來鞦韆架子需求上漆的大要就很有限,以是冇到午餐時就都刷完了,隻等晾乾再上一遍。
戚廷嶽表達的友愛,周昏黃也不在乎。她無需孃家給她撐腰裝狠,也無慾仗著戚家歸去作威作福。
周鬱清內心這點兒小九九到飯桌上就撇得乾清乾淨的了。因為他這姐夫又再一次讓他刮目相看了。
兩人刷子一扔,分頭去洗漱換了衣裳再返來,戚廷嶽就留周鬱清吃中飯,周鬱清愣了愣,不敢不承諾,這都已經到飯點兒了,推讓又太矯情了,好歹是親戚,好歹是上門來幫人做點小事。
周昏黃驚奇了一下,才記起來確切是讓他明天來,倒是冇想到可巧戚廷嶽也在。見戚廷嶽疑問的看著她,就聳聳肩解釋道,“讓他來幫蘭姐兒搭個鞦韆架子,前幾日來搭是搭好了,明天來上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