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鄒家的先生幫手看著管著,戚廷嶼不求去考功名,但是也好歹不怕被那些不學好的人給勾了去,嚴氏表情就更加歡暢了。還趁著興頭閒談起戚廷嶼的畢生大事起來。“……這事兒我可要好好參詳,毫不能那麼早給定下來。那攀不上的流派我倒是不奇怪,可毫不能弄來個心術不正的……”
“祖母那裡的話,我出門,人家還不都是看著侯府和您的麵子給我幾分麵子的,那裡說得上奉求啊,不過是跑個腿兒罷了。”標緻話周昏黃天然是信手拈來,逗得嚴氏更加是眉開眼笑了。
“等他返來?等他返來吏部的文書都定了,還說個屁說……”嚴氏難掩內心的暴躁,冒出一句粗話來,又感覺這到底是在孫媳婦麵前,深吸一口氣才道,“你們有甚麼委曲與我說啊,常日裡怕你們委曲了,你們都說是不放在心上,但是這動輒就要跑那麼遠,這外任一去起碼就是三年啊……”
戚廷嶽比來送的一封信,說是七月尾能趕返來。周昏黃剛跟嚴氏說了這個好動靜冇幾天,嚴氏就聽到了風聲,吏部那邊做的調劑,動了一些人,此中就有戚廷嶼,調任徐寧衛批示僉事。
“再說,小叔去鄒家書院讀書,又不是跟旁人一樣為了考功名去的。年紀大一些也無妨。”這點周昏黃伶仃提出來,戚廷嶼爵位在身,士族後輩有爵位的話,讀書甚麼的,隻是熏陶脾氣培養風致的,跟豪門士子天然是不一樣了。
士族有士族的底氣,能等得起族人裡下一代或者下下代出來一個能挑起大梁的。但是嚴氏也怕戚廷嶼的脊梁骨如果也長歪了,那就撐不到當時候了。
實在說來戚廷嶽這還是升遷了。批示僉事是正四品,直接是越了半級升了正四品。但是如許在平凡人眼裡可貴的跨了一道門檻,嚴氏倒是並冇太放在心上的。她體貼的,天然是孫子如何又要離京而去了。
“哦?你感覺能送得?”嚴氏暗淡的眼裡又亮了起來。
戚廷嶼本身跟郭強不一樣,戚廷嶼爵位在身,鄒家算是結一份善緣,那也是看獲得回報的。
“嗯。送得。”周昏黃答得非常當真,“我送去的那孩子根柢不好,他去了書院這兩年勤奮得很,肯刻苦,倒是冇傳聞跟不上的。小叔雖說年紀更大一些,但是小叔也是自小讀書的,本身根柢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