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掌櫃一聽,天然曉得這纔是重點,忙不迭點頭髮願。周昏黃擺擺手讓他自管忙去,對付這一批老油條多年,周昏黃早就風俗了時而棍棒時而蜜糖,叮嚀客氣了這些老油條不當回事,但是她本意並冇有籌算把這些人全換下來,隻要包管這破船運營起來就行,她冇阿誰精力給這破船換一身全新精美設備。
再跨上馬,周昏黃已經眼神腐敗,神采淡定了。到了繡坊,她去庫房裡讓人隨便搬出幾箱貨來抽查,纔看了兩箱,於掌櫃就返來了。周昏黃聽了從速叫於掌櫃去一旁說話。
“啊?摔交了?起不來床?”周昏黃瞪大眼睛,昨兒個不是明顯灌她一夜酒麼……莫非是,莫非是回家路上摔的?不對,難不成是被人打的?周昏黃一下子想到戚廷嶽身上。
噢,不對,不是賣。賣還能收點回報,他那應當算白送。
“那太白樓那邊兒……?”周昏黃看著前胡前後差異的演出,按捺住內心的好笑,公然是戚廷嶽打的,當年他在書院裡也有學拳腳的課程,當時候他技藝就不錯,這幾年從戎,想來是更超卓了。
這都十月尾了,該抽查一下瀝州這邊週記鋪子的賬目,既然前頭清算了劉掌櫃,也該露點餘威。
“行了。”周昏黃食指在桌子上悄悄敲了兩下。前胡一聽,女人這就掃尾了,那就是不究查他了吧。暗自光榮的時候,周昏黃的話音又落了下來,“你跟著我在外頭做事的時候多,瞧帳本覈算賬目標本領也不能白學了,如許吧,這幾天你就代我抽查一下瀝州週記鋪子的賬目吧。你抽查過的,不管有冇有題目,都標記出來,轉頭如果有空,我再從你查的內裡抽幾個來查查。”
前胡見周昏黃不究查,鬆了口氣,“昨兒個厥後太晚了,太白樓隻留下兩個灑掃的小廝和婆子守著,其彆人都散了。小的走的時候給了銀子辦理過了,今兒一大早又去找了阿誰在場小廝,細心叮嚀過了,並且劉家在治喪,如有流言出來,劉家也不會放過他的。”
周昏黃瞧見前胡低著頭亂轉的眸子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那裡來的膽量,如何就把戚廷嶽帶到小院兒那去了,另有淩晨戚廷嶽給她的那把鑰匙。但是怒斥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兒,周昏黃臉頰就微紅了,到底還是壓下去算了。轉頭如果犯了錯,哼哼,再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