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戚廷嶽上樓的時候,前胡正在和跑堂的說閒話,眼角就瞄到了。冇過一會兒,又看到戚廷嶽一陣風似的下樓走了,前胡想起今兒去叫蓮房把小院子打掃一下時的景象。
蓮房叮嚀前胡,“女人這才返來又得去應酬人,你得勸女人多歇著點兒,女兒家的身子骨兒如何能跟你們男人一樣拚呢。”
隔壁的包間裡傳來酒杯碰撞的聲音,周昏黃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她摸了把臉頰,冰冷一片,順手就抽出帕子擦拭一下,即使戚廷嶽已有嬌妻美眷,她卻冇有半晌哀傷的權力。
劉大爺晃到太白樓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時分。他彆提多愁悶了,家裡除了要應酬每天來記唸的,還得防備著後院一幫子老長幼小的女人孩子,好不輕易趁入夜才溜出來,說約個狐朋狗友喝點酒解個悶兒的。
那跑堂的眉開眼笑,這下前胡小哥的賞銀準能拿了,“四樓天字號包間,醉月女人單獨一人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