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莊子上就轟轟烈烈的乾開了。乾的第一樣,倒是不難。郭大貴大朝晨上山,砍了棵手臂粗的杉樹下來,往曬穀場中間一插。指著樹乾對著來乾活兒的農戶們說道,“就這麼粗細的,不能比這個細,比這個細了不算錢的。比這個粗,錢也還是一樣算,五文錢一根木頭,不管男女長幼誰拿來,隻認木頭結算。彆的,進林子裡,除了砍如許的木頭,其他大樹小樹有亂砍亂伐的,被髮明瞭,今後就不要到我這兒來乾活兒贏利了,誰告發一個,嘉獎五十文錢。”
周昏黃叫了青姑姑來發言,奉告她能夠動手嫁女兒了。冇想到起先還一頭熱尋半子的青姑姑,倒有些躊躇起來,“重樓倒真是個好的,隻是……奴婢想著,能不能遲點兒……”
郭大貴忙活這些的時候,劉愛民和張登前倒是連小我影子都冇露麵。他們兩人帶著些乾糧和簡樸施禮,繞著近郊的一些農莊到處訪問。上山下田埂,看看有哪些常見的野菜,也到四周的農戶裡,跟那些靠著牆根兒曬太陽的大爺大娘們問問,她們能在那裡挖些甚麼野菜的。
年禮都送去了各家,也收到了很多的回禮。陸英細細擬了冊子,這些都要作為今後再來往的根據。
第二天,白莊頭打頭,郭大貴憨憨笑著跟在前麵,叫了兩個年青小夥兒去喊人,各家農戶起碼來一個,到莊子背麵曬穀場上說事兒。家家戶戶閒著的老長幼小都來了,之前白莊頭找人去挖地窖時,那些冇去的,都是瞧見了的,說給多少文都是每天結算的,看著眼紅的人可不長幼了。
或許是戚廷嶽回尚京上任的動靜,給郭大貴的熱忱添了把火,他是日思夜想的揣摩著白蒲這莊子。來見周昏黃時,內心已經有了非常完整詳確的打算。
郭大貴和前胡,倒是輪番在公子亭盤磨了幾日。特彆是郭大貴。
而前胡也瞧中了一家酒樓。樓比較老舊,但是幸虧高低三樓的鋪麵大,地段兒隻能說是中等偏上,但是賬目上倒是多年未曾紅利了,乃至偶爾另有到年末盤賬還虧點小本兒的。這些爛賬冊子,前胡翻翻看看,就能看出很多貓膩出來。不過他倒是甚麼都冇說,當著陪著看帳的掌櫃的麵兒,看完了跟啥也看明白一樣,一臉茫然的合上就算了。走的時候還在酒樓門口漫步來漫步去,“唉,這老賺不了錢,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