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胎位?”馬婆子一看中間擺著的開水,燒酒,熟門熟路的洗手淨手擦手。
阿榮纖細的手指在藥箱裡如撥弄琴絃一樣從左到右一劃拉,輕巧的劃開一個狹長的格子,在世人獵奇旨意的目光中,用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根白玉小指粗短柄,銀製錐形長針來,說針也不是針,像個很細很細的錐子,但是也不美滿是錐子,因為太細太細了,細得上半部分比做女紅時挑線的簪子還要細上一分。
“看,快看!胎……胎動又有力起來了……”
青舸正算著時候,在屋門前交來回回的踱步。酉時都要過了,但是內裡還是隻要周昏黃時不時痛不過的悶哼聲,穩婆不疾不徐的不是勸周昏黃吃東西,就是讓她收著勁兒。中間郭汪氏剛開端還小聲和周昏黃說說話,到現在,郭汪氏也乾巴巴的冇話題可說了。彆說郭汪氏了,她在外邊兒聽著都聽得冇耐煩了。
包媽媽聽了光榮的縮縮脖子,她還真怕拉馬老婆子拉得急了,這七少奶奶要跟她急呢。
幾個穩婆都不約而同的點頭,“冇有,一點都冇有。”
“奴婢眼界窄,多虧您白叟家指教。”笑眯眯作個揖,包媽媽不敢多話了。這是實打實的燃眉之急,求到人家麵前,包媽媽也不好再說這馬家兒媳婦好孫媳婦不好的話了,看得出來這位新七少奶奶頗得馬老婆子的歡心,若獲咎了馬老婆子那就得不償失了,好歹她白叟家還是情願去的,這換衣裳行頭也手腳緩慢,共同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