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眼眶裡的潮濕如何也擦不潔淨,隻一遍遍的撫摩著周昏黃油亮烏黑的頭髮,一遍遍呢喃,“傻孩子……如何有你如許傻的……”
嚴氏的內心,像是繁華似錦的花圃,瞬息間就在麵前快速殘落。那些斑斕的花兒朵兒,鮮綠的枝條芽葉,刹時都隻剩枯萎捲曲。她用本身的陪嫁補助了侯府多年,又為了兒孫操心得睡不著覺,到頭來反哺給她的是甚麼呢?都說南山侯府戚廷嶽從小一身反骨,嗬嗬,她終究看明白了,全部侯府,實在隻要她的嶽哥兒冇長反骨。
“再等些天,你慢點兒寫。”嚴氏如有所思,“你公公此時,怕是正在書房草擬承爵的奏摺,禮部那邊潘家都打好號召了。等奏摺批覆了,侯府也該分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