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周昏黃點點頭,“衛所那邊,周青如何說?”她走之前,專門讓周青幫手盯著衛所的事情,周翠銀冇阿誰本領截胡,但是她也怕這好買賣被旁人惦記上。
“這不是改不過來麼,叫蓮房姐姐多少年都叫慣了……”
周昏黃搖點頭,不睬這倆丫頭辯論,獨自朝倒座茶水房裡去,平常蓮房返來,都是在昔日當差的茶水房裡等她。
出門見青黛和紫蘇在廊下臉上儘是忐忑,周昏黃內心倒是一陣暖意湧出,親生父親,竟然不如兩個婢女來的親熱。見主子出來,神采尚好,倆丫頭俱是鬆了口氣,因為身在福壽堂,倒也都忍得住未幾問甚麼,隻跟在周昏黃身後,徐行往回走。
“客氣甚麼,坐下說話來。還真讓你燒茶來了,鬱金跑哪去了,真是討打。”周昏黃隨便的擺擺手,冒充作嗔。若不是蓮房不是著婢女奉侍,倒是個燒茶丫頭的模樣。
“誒,好。衛所都是些鹵莽男人,女人可得帶著前胡去。”蓮房眼神有些擔憂的看看麵前比本身小幾歲的主子,曾多少時,若不是偶爾俄然閃過這個動機,她都不會感覺這就是阿誰她陪著玩大的小女孩了。
蓮房見周昏黃掩了門又坐返來,毫不在乎的撫撫耳畔碎髮,“這有啥打緊的,出去了與周家冇甚麼乾係了,那也還是女人的奴婢。”
蓮房是她之前貼身的婢女,比她還年長幾歲。以周昏黃的年紀,換了旁的女子,嫁人的都有,所之前幾年周家要打發一批到了年紀的婢女,蓮房也在內,周昏黃就悄悄把蓮房嫁了出去,連帶賣身契也還給了她。青黛和紫蘇昔日在蓮房麵前都隻是小丫頭,都是被蓮房調教大的,以是一聽她來了,就親熱的很。
“女人返來了,周青家的來了,等著見女人呢。”守門的梁婆子笑嗬嗬施禮,她年事不大,甚是精乾,心機也活泛的很,回回主子如果穿戴男裝,她就喊公子,穿戴女裝,她就叫女人。
“都出去幾年了,怎的還是改不了口。”周昏黃白她一眼,起家看看屋外,青黛正和紫蘇在月色下給廊下的花盆澆水,旁的小丫頭見大丫頭在院子裡,都躲回了各自房裡,恰好便利她們主仆在跑堂說說話的。
“那既然父親和五叔如此通情達理,昏黃內心自是感激不儘的。如若冇事,昏黃這就退下了。”周昏黃起家福了福,一點當家的氣勢也無,全然是個弱女子的靈巧模樣。
周昏黃點點頭。倒是提及彆的一樁事來,“你們酒樓隔壁那筆墨鋪子,客歲買賣不如何樣,店主家裡又接二連三的出事,老的摔傷小的抱病,這到年底了,讓周青盯著點,如果能盤下來就盤下來,酒樓能夠再做大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