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昏黃撇嘴,女人啊女人,除了安胎是大事,其他的都這麼隨隨便便扼殺掉了。
蓮房用兩行字就交代完閒事:“大奶奶好生安胎,奴婢和周青會將樓外樓安設好,轉頭和前胡他們籌議一下,儘快來尚京。”
周昏黃回想了一下,城西哪家,彷彿是姓柳,正月初二她回周家巷的時候傳聞過,實在朦胗這門婚事在外人看來減色很多,她倒感覺不是甚麼好事。朦胗性子荏弱,如果男方前提過於優勝,她婚後不必然能在丈夫麵前平心靜氣過日子的,且不說婆母如何了。隻要朦胗本身能看開點兒,這門婚事周昏黃感覺比朦朠的要實惠多了。
包媽媽最為妥當,在信的下半段兒,提了一下週世錦。說他們歸去,送出去的土儀裡也安排了一份送到周家巷,曉得周昏黃有身不籌算回瀝州了,周世錦下過兩回帖子請戚廷嶽赴宴,都被戚廷嶽以公事繁忙回絕了。嗯,包媽媽說的委宛,原話是,“大爺公究竟在繁多,冇法前去,甚是慚愧”。嗬嗬,周昏黃髮笑,也隻要她能透過這幾個字猜到戚廷嶽那板著臉在嶽父麵前裝大爺的模樣。
周昏黃的確想找隻羊毫,在這段上麵給個大大的硃批,“乾得好!”
男人跟女人的辨彆那就大了。前胡的信也短,但是言簡意賅,一樣短短一頁紙,倒是交代了很多內容。比如,正月他們走的時候,戚廷嶽薦來的新帳房彭先生,是個管賬妙手,做事也勤奮,可貴的是周世錦服他,情願聽他的,前胡表示,此人可貴,他應當能夠儘快將週記的瑣事都交代給彭先生,有戚廷嶽掣肘,前胡也能儘快從週記裡離開出來。
蓮房很鎮靜,因為曉得周昏黃有身了,然後短短一封信裡,花了龐大的篇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警告周昏黃好好養胎,切莫勞累,重視飲食,等等等等,周昏黃看了直翻白眼,甚麼時候蓮房這麼囉嗦了,如何向來冇聽周青抱怨過。倒是周昏黃想曉得的事情,被蓮房一帶而過。
他們達到瀝州的頭兩天,周家巷有兩場喪事,已經先嫁出去一女。朦朠嫁了一名員外郎,傳聞嫁奩未幾,但是辦的甚是熱烈,迎親的人多,花轎還在街上遊了好幾圈。不過最後包媽媽提了一句,那員外郎已經三十開外了。周昏黃無法的搖點頭,這嫁疇昔是做填房了,包媽媽怕是不美意義指明吧。唉,求仁得仁,朦朠心術不正,吳氏成心放縱,實在庶出的女子,何必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