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正屋的牌匾恰是趙氏搬走時帶去的那塊“傷槐堂”,不曉得五太太現在有冇有體味到為甚麼趙氏獨獨帶了那牌匾去,她在住出去以後敏捷的做了塊新牌匾掛上去,極新的木匾,鎦金的三個大字“福壽堂”,周昏黃常常昂首看,都感覺跟這院子一點兒都不搭,如何看如何俗。
繼而周昏黃走到吳氏身邊坐下,甜笑著說道,“紫蘇說五嬸叫昏黃來喝好茶的,昏黃正饞著呢。噢……姑母是看不上五嬸的好茶嗎?那就讓給昏黃喝好了。”
這話一出來,周翠銀頓時牙根子一酸,死丫頭電影,竟然敢拿捏本身了。她張張嘴還冇說出話來,中間吳氏已經嚇得哆顫抖嗦放下茶盅,“昏黃你彆見怪,你大姑母也就刀子嘴豆腐心,這回也是明哥兒無緣無端吃了苦頭,你大姑母才又心疼又心急的。這買賣的事情,如何一家人不相互幫襯著點如何行呢?”
周昏黃眼疾手快的從青黛手裡指了個白玉茉莉小簪,瞪了眼鏡子裡還鼓著包子臉的紫蘇,“嘖嘖,就說昨兒個返來單點了青黛,天然有人要拈酸妒忌的……”
周昏黃笑吟吟的和吳氏見了禮,纔對著周翠銀福了福,“我們周家的女人,到五嬸這兒也就跟在自家走動一樣,可稱不上姑母說的難請不難請的。”她開首一個我們周家,就是表示周翠銀,這是在周家巷,而你是早就嫁出去的人了,管束人手也伸得太長了吧。
“喲,我們家的女人真是難請啊!這茶都喝得冇味兒了才比及人,嘖嘖,架子都快比官老爺大了。”周昏黃剛踏進門,和吳氏並排坐在上首的周翠銀就陰陽怪氣的說道。
吳氏聽著就直皺眉頭,這時候在大姑姐你眼裡五房就冇說話權了?她轉臉慈愛的看著侄女,“啥事兒要和你五叔籌議的啊?如果要緊的話,我讓碧芝去喊他一聲就行了,正巧他中午喝醉了返來睡下了就冇出去……”
周昏黃當然曉得五叔是在家的,不然她那裡情願早早過來陪這兩人打機鋒的。“也不是甚麼大事兒,就是想看看五叔有冇有得用的人選,能做覃嶺週記的大掌櫃的。”
周翠銀本想開罵,一聽吳氏這話立馬明白了,這回的事情黃了已經是定局了,但是斑斕布莊的買賣還得讓昏黃幫著南下進貨的,萬一侄女來真的,那本身這荷包子就冇了!至於方纔說讓昏黃父親來講講理,她也是恐嚇恐嚇侄女的,真如果請了本身這三弟來,就他那狷介模樣,幫不幫本身說話還真不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