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要寶月庵修行,顧徽音,你性子惡劣,但願你能夠修心養性,不要讓朕絕望。”梁帝沉聲說道,讓顧徽音去寶月庵,不管對顧家還是傅家,都是一個交代,當然,他更樂見所成。
如果換了彆的女人家,碰到強盜早就嚇得六神無主,她竟然還能拿著二千兩壓服強盜,讓他們竄改主張去綁架傅容兒,彆說她隻是個十二歲的孩子,即便是換成男人,也一定有她的膽量和才乾。
白氏心中固然不捨女兒,但想著等再過些日子,事情淡去就能返來,也就冇有再多說。
“皇上,我必然會修行養性,今後當一個溫良淑德的好女人。”顧徽音笑嘻嘻地說。
這個本來在貳心目中靈巧靈慧的小女人,竟是不知何時變得如此刁鑽滑頭,教唆強盜綁架的委曲,固然各說各的理兒,但梁帝內心門兒清,這件事就是傅容兒本身先引發的,現在她是拿了本身的表姐當替死鬼,看在傅孝先的份上,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顧徽音……
“皇上,我愧對太後孃娘對我的心疼,我願前去寶月庵為太後孃娘吃齋受戒,唸佛祈福。”顧徽音說道。
傅孝先聞言皺眉,他還是藐視顧徽音,竟然還能想到寶月庵。
傅孝先有人不會樂意看到她持續生長的,即便她隻是個小女人。
唯有顧徽音神情如常,還是淺淺含笑看著梁帝。
而太後也在寶月庵生了一場病,凶惡非常,梁帝日夜祈福遍尋草藥,纔有驚無險地度過了。
他如許算是替太後庇護這個小女人,太後曉得了,不至於會跟他樹敵。
但更多的,他感覺她需求庇護,並且,白家和太後都很看重這個女人,對他來講,這是個不成多得的機遇。
梁帝點頭,感覺溫良淑德跟顧徽音是半點乾係都冇有。
寶月庵不在京都城,幾近靠近興元府的邊疆,她曾經聽太後提及,先帝曾經帶著太後路子寶月庵,被那邊的風景所吸引,故此逗留了兩天,當時候,梁帝還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被算計惹怒先帝,還是太後替他討情,先帝纔沒有獎懲於他。
輕一分會讓傅家不對勁,重一分會讓顧白兩家生出怨氣。
“剝奪顧徽音的朝陽郡主之位,念在你年幼無知……”梁帝的語速很慢,彷彿一邊說還在一邊考慮,“遵循律法,本該放逐……”
如果她是個男兒,必然能夠保養成為第二個傅孝先,不,她說不定在傅孝先之上,不然這個在朝堂經曆無數風雲的老狐狸不會如此顧忌一個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