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衛芷嵐麵色儘是自責，衛芷晴眼裡閃過一抹心疼，又寫道：“嵐兒，這不怪你，即便冇有蘭貴妃，赫連雪也不會放過我的。”
“湘兒，我但願你能有個心機籌辦。”北含墨歎了口氣，躊躇了半晌，方纔低聲道：“你姐姐被囚禁的這段光陰，受了很大的折磨。”
“咳咳……”
北含墨微微抿了抿唇，便也不再多言，不過很快，兩人便上了二樓，去了最裡側的房間。
“如何了？”衛芷嵐秀眉輕蹙，與北含墨相處幾年，他向來便是有話直說，很少會這般吞吞吐吐。
“我很好。”衛芷嵐輕扯了扯嘴角，儘力擠出一絲笑容，但眼裡仍然有淚水流了下來，慚愧道：“反倒是姐姐，是我扳連了你，若不是我，蘭貴妃也不會將對我的恨，遷怒到你的頭上。”
燕支山間隔蓉城很近，衛芷嵐與北含墨騎馬，大抵半天的時候便到了，待到進城的時候，中午剛過。
想到此，衛芷嵐咬了咬牙，一雙美眸儘是恨意，難怪之前搜尋不到衛芷晴的下落，便是因為赫連雪插手此中。
聞言，衛芷嵐這才垂垂沉著了下來，但隱在衣袖熟行，還是節製不住的顫抖，還未出去房間之時，她便已經做好陸離心機籌辦，覺得衛芷晴定然會受傷，但卻千萬冇有想到，蘭貴妃竟然如此暴虐，不但將衛芷晴的臉毀了，還將她毒啞，折磨的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想起本身當年在後宮時，便不時會遭到妃嬪的暗害，可謂是防不堪防，整日都周旋於算計當中；但卻冇有想到，衛芷晴遠在燕州，竟也能讓赫連雪如此妒忌，竟與蘭貴妃勾搭。
聞言，衛芷晴搖了點頭，唇角綻放淡淡的淺笑，眸光看向衛芷嵐時，亦如以往般，儘是寵溺之色。
衛芷嵐神采冷冽，語氣更是冰冷，冇有涓滴溫度，話纔剛問出口，心機一轉，便已是明白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諷刺。
衛芷嵐顫抖著握住衛芷晴的手，心中儘是自責，墮淚道：“姐姐，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
推開房門的那一頃刻，衛芷嵐感受本身的心，彷彿也垂垂不受節製的跳了起來；因為，滿屋子的藥味充滿在鼻尖，讓她的神經，不自發的變得敏感。
“為甚麼會變成如許？”衛芷嵐低聲喃喃，早已淚流滿麵，心中儘是痛苦，眸光定定凝睇著衛芷晴臉上縱橫交叉的刀疤時，充滿了深深的慚愧與自責，但很快又儘是肝火，眼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便立即回身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