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她,隻失控旋大聲,那般濃烈的感情早攪得他天翻地覆,似有火焰燃燒他,彷彿要將他身子,連同三魂七魄都燒儘了:
“這又如何提及?”
君洛幸運得將近昏迷。
她伸手,主動抱住他,他的身子僵住了,心愈跳愈快。
顧昭和看不見他神采,隻覺他像個哭泣的孩子,又脆弱,又委曲。
可如果真愛他,又怎捨得這般傷他?
“君洛,你聽著,我不要你罷休!是我自個心甘甘心,斷不會悔怨的。”
“強扭的瓜本不甜,她就算強鬨出來,傷損的是相互的顏麵,更不好相見了。”
多都雅……
“我寧肯痛死,斷不肯傷你,今後離你遠遠地。”
他強撐著咬牙道。
顧昭和悄悄駁他:
多有情麵味兒,
你哪是那等無情無義的人,你是自個不曉得。
她該著一色裁的荷色羅裙,雖不是傾國之貌,卻也是風騷辭吐。
“瞧,你與你母後,到底是分歧的,她從未過問你父皇甘心否,便是你父皇不甘心,她也是隻圖自個兒痛快,而你,問我。”
在他麵前,她彷彿成了蛾子,明知火裡有險,卻忍不住去撲。
“我當你要捂死我。”
這又是宮闈秘事了,顧昭和愈聽愈驚。
顧昭和羞得咬了咬唇,那粉嫩的唇瓣兒愈發鮮豔欲滴,君洛口乾舌燥,再忍不住,猛地含住那片兒。
“若我不該你,你又當如何?”
我的!
顧昭和聽得悄悄咬牙:
“我母後先前隻當父皇冷心薄情,見他對誰都是一個樣兒,到底還能好過,可自有了映妃娘娘,母火線發覺,父皇也是有情深義重,隻是不對著她去的。”
“父皇下了斷念,定要讓她速速出宮,她便往那高樓上爬,揚言要摔死我,倒是映妃娘娘相救,這才保了我命,娘娘卻幾差命懸一線了,而後我母後見局勢已去,仗著技藝,持劍殺到父皇跟前。”
他緊凝著她,緊凝著那本是玉梅冰雪似的得空的嬌顏,漸染上層層輕粉,緊凝著那似泠泠水的清眸帶羞又果斷。
“聽著不像是個瘋子,倒像是個可貴的絕代才子。”
“你夙來甚是浮滑,對尊卑位份,禮節全麵,皆不往心頭去,可你對那映妃,言語卻多恭敬,這是何故?”
不再是平常笑清雅,而是眉眼彎彎地笑:
她想了想:“映妃雖是你母妃,到底不是生養你的,亦不是嫡母,想來是另有原因。”
“她是想你父皇與她共赴鬼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