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安舉著銀針看著麵前男人淡笑恐懼的容顏,顫了好久無法放下。
光影間,帳篷的另一側傳來蘇子安低呼與喜不自勝的話。北宮晟雙手抱懷看著遠方阿誰脫手純熟的小女人,黑眸幽幽半眯,玩味精光暗湧。
昏黃的油燈映在兩人的麵龐上,鍍上一層古銅的色采,像極潑墨的古畫,那樣的滿目密意,是畫卷最稠密的色采。
“笨女人。”他有力低歎,瞟了眼帳外的方向,強忍住擁她入懷的打動,漸漸凝出火流,一寸寸暖和著她的被窩。
北宮晟顫手摸著她尚在冰冷的臉,烏黑的瞳眸中出現一抹可疑的水光,凝了一瞬,垂垂撤退。
“哥!我喊你哥行不!太他嗎疼了……要不咱兩換換,我來拿你練嚐嚐?”
“啊!”他哀嚎還冇喊完整,立即被初夏一巴掌捂住了嘴。“喊甚麼喊!是姐夫!”
“甚麼!”蘇子安差點被口水噎死,思路飛轉,如交叉的光影不竭闡發著瑣細的影象片段,垂垂一個可駭的實際呈現在腦海,莫非他前次不是隨口一問?
對著兩個氣勢逼人的男人,初夏輕咬粉唇,彷彿是想證明本身,小聲道:“師父教了我些,長姐不愛看醫書,小時候就拉我替她做功課,鍼灸……會一點兒。”
緩緩放下她的身子,北宮晟不捨的撫摩著她的花頰,末端湊上唇一寸寸輕吻,額頭,臉,鼻尖……初夏害臊彆頭,蘇子安眉頭皺成群山。
同時十二針,這的確是天方夜譚,不過現下看來也冇彆的體例,如果十八穴氏手真的已經分開的話,隻能他們本身想主張了。
蘇子安看著胳膊上晃閒逛悠插著的八根銀針眼淚真將近出來了,他真是……上輩子做了甚麼孽了?
這一夜,幾人在前帳輪番打打盹,隻要一人一向冷靜的守在她的榻邊,自始至終未曾闊彆。
後半夜,蘇子安再次走進後帳,看到阿誰一動未動的身影,皺眉道:“至於這麼嚴峻嗎?現在還死不了!等她醒來問問十八穴士手在哪,帶去再搶救下便可,我問過青蘿了,她每年這個月份都會醫治,隻要……”
蘇子安長歎一口氣,才曉得這混蛋又耍他了。冇好氣怒橫一記,正籌辦報仇,看到那些粉紅色的新肉,頓了幾瞬都下不去手。
“你感覺夏兒如何樣?”
北宮晟怔愣,想脫口罵蘇子安矯情,麵前又閃現起一個女人含淚說恨他場景。頓了幾瞬,他有力道:“隻是幾針,真不至於……”
下一瞬,當他對上那混蛋烏黑如墨的眸光後,心格登一跳,後襟開端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