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她幾步走了過來，屈膝跪在床邊，握著連似月的手，趴在她身邊失聲痛哭，“大姐……”
返來了，終究返來了。
“也許還能找到幾顆殘留的冬棗呢。”鳳訣一起興沖沖地到了書院，就像當初抬著個筐給姐姐摘棗子的時候一樣。
一起儘力禁止的安靜，在這一刻土崩崩潰，她上馬車的時候差點跌倒了。
她方纔一起走出去，已經聽人說了，大姐生這一胎，難產，九死平生，現在還臥床不起，她便非常焦急心疼。
鳳訣見了，忙上前，拱手作揖，道，“柳師父。”
令月抬開端，坐了起來，緊緊握著連似月的手，看著她，道，“大姐，你生了。”
鳳訣回了明安王府，脫下戰袍，換上一襲湛藍色錦袍後，便拉著四九去書院。
鳳訣拿過來，這約莫是顆格外固執的棗子，棗子的表皮已經呈暗紅色了，大要有點皺巴巴的。
“快，我要去見姐姐。”她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連焱則由等待的嬤嬤抱著，一塊跟在前麵進了王府內裡。
“誰，誰在外邊鼓譟喧華，此乃書院清淨之地！”正在這時候，書院的門翻開，教員吹鬍子瞪眼隧道，手裡還拿著一把厚厚的戒尺。
那麼多人在等著求見他這個大豪傑，他卻戰袍一脫，刀劍一甩，府門一關，跑去書院摘棗子，連皇上那兒存候都來不及。
令月心頭猛地一顫，從馬車高低來，昂首看到恒親王府幾個字，眼淚便浮上了眼眶。
“門生不敢當。”鳳訣點頭，道。
“蜜斯到了。”冷眉跳上馬車，說道。
“殿下，快吃。”四九擦潔淨了棗子，遞到鳳訣的手中。
“使不得使不得。”柳師父忙道，“您是殿下，怎可向我一個窮教書的賠罪。”
待鳳訣拜彆以後，柳淵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他曾在此肄業期間，有一日下雨，棗樹上的鳥窩掉了下來，眾門生都在圍旁觀熱烈，唯有他將這鳥窩撿到了屋簷下，替窩裡的鳥擦乾水。
連似月笑著點了點頭，抬手抹去她眼底的淚，說道，“是啊，生了，好難才生下來，這會在乳孃那睡覺，待會就報過來讓你看看，你之前不是給做了好些小東西給他們，都用上了呢。”
她朝令月伸脫手，柔聲道，“令月兒，過來，和我坐在一塊，我們說說話，你必然有很多話想說給我聽，是不是？我也有話和你說。”
“青黛，泰嬤嬤……”她顫抖著聲音，眼底泛紅。